心欢喜,心说等会儿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跟着她一起往帐篷深处走。
这片帐篷堆得很密集,两顶帐篷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能落脚的地方,也就是我们两个小孩都很瘦小才?没有受到太大阻碍,但基本还?是侧着身?体挤过去?的。
走着走着,我们的脚步就越来越慢。
寂静之中,那些拥挤的帐篷是鼓胀的,似乎填满了东西,但隐约散发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异味。
我们只是穿梭在帐篷外,就感到了一丝晕眩,同时偶尔有一些很小的爆破声,类似可乐罐子炸掉的声响,继而就又是哑然无声。
这不像是人能够停歇生活的驻地。
我原本振奋的心情逐渐熄灭,再往里走,就发现被帐篷包围起来的,是一片很大的平台。
圆弧状的平台上,满满的全?是各种生活垃圾和白?色的泥沙。类似薯片包装袋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
我们听到的细微爆鸣声正是来源于?此。那应该是垃圾过度发酵后产生了沼气。
这里没有山民,只有一个不伦不类的垃圾填埋场。
我忽然感到一丝可笑和沮丧,同时更大的困惑就涌现出来。山民们到底去?了哪里?王平因为梦游把我们带过来,只是一个意外吗?
正在疑虑之中,我就看到那些白?色的泥沙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徐屏想要去?翻,我摇了摇头,有些凝重:“我来吧,我大概知道是什么。”
在无水的状态下,当积水没有反吐时,既然生活垃圾和白?色泥沙们都在这里,钻井机也沉底于?此,那剩下的,多半就是那些数量庞大的苍白?断肢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咯吱声响起,王平回来了。
“我也是中途感觉不对,自己跳下来的。”徐屏轻声说,“然然,你看。他?现在这样像不像是还?在背着什么。”
不止是背着,王平还?在往前面走。他?的双手虚托在背后,步子完全?是拖着的。
这一次,没有我们的中途打断,王平似乎是总算能完成?一个完整的连续动作。
他?一路走到帐篷之间,往我们所在的平台处来,但因为帐篷的鼓胀,有些寸步难行。
大概是为了方便继续行进,他?顿了一下,慢慢把手搭在那件臃肿连体防护服的后背拉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