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老板和三易的表现了。

我渐渐找到了她的思路:“而现在,先知似乎活跃程度降到了最低,连带着它身上的伪人这?种猎食器官也休眠了,没有运作起来。只是在虚弱到器官马上要?坏死后,补充进来了基本的'养分',得?以维持这?种器官的存在。这?时候我们的状态就接近于牙床中不断替补上来的牙齿。这?具身体,就是那个永不空置的烂牙床。”

她笑了一下,这?是我们会面以来,她第一次有如释重负般的笑容,总算有了一些?孩子气。

“所以我想,太好了。那么出现并填充在伪人体内的我们,可?能也不是真的活人呢。”

“先知或者伪人接触到什么人类后,说不定会像复制数据一样,搜罗一些?人格的拟态填充到伪人这?个器官里进行使用。

神女的生死交替,或许也是如此,只是因为虚弱使得?前一个人格拟态的运转中止了,导致了模拟人格的丢失,不得?不再唤起另一个新?的人格拟态来使用。”

她轻声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是屏屏在这?里受苦了,然然。”

我的大?脑像被惊雷劈中,直接空了一瞬,怔怔看她。

一给对视,那孩子的脸上是我无比熟悉的笑容。

我当即眼中酸楚起来,猛地?就扭头想要?避开,怕被她看到眼泪。但那只冰凉且伤痕累累的小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掌,好像耍赖一样晃了晃。

“你不敢问,我知道的。”她小声说,不由又笑起来,“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然然了。但是你不敢让我知道,害怕自己一旦出了事情,会让我森*晚*整*理太难过,是吗?”

我的喉咙整个噎住了,完全说不出话。

她却正色起来,认真看我的眼睛。

“在我到来的这?两天里,我目睹了采石的全过程。”

“然然,姑且就这?么称呼你吧,虽然我们大?概都不过是被复制模拟出来的某种人格倒影。

矿童们在白天是存在的,它们在开采寻找的好像是某种水流经过的痕迹。”

“山民们看管得?十分严格,因此我和矿童们没有实际的交流,我只是本能被驱动着,知道自己要?生存下来,并且尽量保证矿童们的存活。而在傍晚到来、山民撤离关闭木门之?后,我因为极度的疲惫迫切需要?休息,陷入睡眠中后也没有过来得?及找矿童们进行攀谈。”

“但是,我能确定一件事情。你说的山魈,或是矿车上这?些?黄疹小人,不是由矿童转变得?来的。”

我定了定神,也严肃起来:

“那么矿童在哪里?”

“也许就在这?里。”

她说,抬头往上望去,高高举起手来,指向上方和四周那些?目前还光洁浑然的矿洞壁面。

我若有所觉,转身往四周看去。

她……不,暂时就喊屏屏吧。徐屏给了我一个前所未有的灵感。

在矿洞中醒来后,我一直认为这?里的时间点?也许是在过去,也许只是某种被储存起来可?以翻阅的回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屏屏的猜想却提醒了我,如果“我”只是模拟出来的徐然兴,那么那个遭遇看不见的巨大?尸体的我,或许并不是真的死去了。他?所遭遇的“被采食”,或许就是被那巨大?尸体拿走?了我。

只是我被复制取走?的那一刻,和那个徐然兴断开了联系,记忆就此才翻开了起点?,却被我误认为是一种死亡转移。

我和老板、三易还有那个徐然兴,身处所在的区域,也许并不是不同时间点?。

“我在想,也许伪人只是一种最基础的结构。”屏屏说,“就像造血干细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