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苦笑起来。“就在刚在。诈你一下结果全不装了。”

好吧,我承认表面再怎么镇定,现在我多少还?是心有余悸。

我意识到不对劲,正是因为脸上刚刚作痛的伤口。

副手是意有所图不管我也就算了,其他人居然全都倒头大?睡,顺手给我递个云南白药的都没有。

和我不同,这一个个按理说可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再怎么生?瓜蛋子也不至于基本的战斗素养都没有。

居然也没人先去?处理自身?跟山魈搏斗时的皮肉伤,倒头睡得昏天黑地,意志力全部向我这个弱缺外行看?齐,就不怕沾染个什么致命细菌半夜急性发病吗?

至于三易,他虽然一幅遮遮掩掩疑似我亲哥的样子,但在伪人的安排里应该是个忽悠我放松的烟雾弹,他也是无意识地放任我的伤口恶化,似乎根本注意不到要紧之处。

反而是看?我干呕就立刻贴心地递来毛巾,行为逻辑完全是错乱的。

我怀疑这群伪人对受伤这件事其实没有太实际真切的概念,才?会在这么基础的细节上都做不到位。

况且,他们太着急了,着急于带我进入和山魈对抗的情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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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提醒我钻井机里遇害者身?份的,正是三易。在他喊出大?蒋的那一刻、疑问守卫在做什么为何没有预警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是在给副手打配合。

就连石柱都是这两个人最先去?触摸才?提醒我的,只是当时全部被包装成了新手的好奇和莽撞。

“你们是怎么能把山魈安排进来的?”我反问,“一开始航拍照片里,那只蹲在水渠的山魈,你们是做了什么手脚?摆拍?不会是抓了一只故意拴在那里吧?”

副手和三易对视一眼,半晌,三易冷淡道:“你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

我慢慢吐出一口气,坚决看?着他的眼睛:

“你们需要我。我差点从悬梯摔死?的时候是副手拼命把我保住的。

我不管他有没有隐藏什么身?手,当时的情景想要救我,他冒的风险是不会改变的。要么他会飞不怕一起摔死?,要么他特别善良。”

副手面上微微一抽,也知道我说的这两种可能纯粹是阴阳怪气的冷笑话。那么剩下的,就只剩下必须保护我这个可能性。

想想也是,否则直接把我抓起来威胁就行了,我自问也不是那么有骨气,事不可为的时候能屈能伸还?是做得到的。

迷藏这群伪人辛辛苦苦围着我演戏,又特意搞个假的张添一出来安抚我,无非是希望我能老老实实毫不保留地配合他们。

看?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那两人又都对视一眼,这次沉默的时候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