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式的攻击就?显得十?分理所当然。

那个故事太悲惨了,悲惨到踩中了我们在场几乎所有?人不愿意再触碰的共情,没有?人还会在这?种时刻再残酷地追问下去。

就?连我也因为?畏惧那个故事和屏屏可能存在的关联,陷入噩梦中无法自拔却依然胆怯于再去细究。

不对劲,副官和那几个人不对。

我陡然警觉,那几具伙计的遗体一定有?什么问题。只要被我们看到,某个看似天衣无缝的骗局就?会被立刻戳穿。

是什么呢?我有?些焦躁,不停开始回?想?。

就?在我慢慢退到直升机边缘的那一刻,虽然还有?一些距离,但直升飞机舱室里淡淡的壁灯光芒,还是让我依稀看到了那具遗体,看到了他微微张开的口腔。

与此同?时,照片中触目惊心的人头,这?一刻也变得无比清晰。

我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是人头的牙齿,那排模糊但无比整洁的白色色块。还有?驾驶舱里这?具遗体。

他们的牙齿都?崭新得好像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样。

那是伪人的特征。

“天衣无缝”,果然是天衣无缝。他们是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地混进来的?在目前的活人之?中,已经变成“天衣”人皮的有?几个?

他,不,他们误导我们是想?要做什么?引发我们和山魈的矛盾拼个你死我活吗?

“顾问,你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不知何时在我耳边很轻很轻地说着。

越来越强烈的心悸之?中,我的手掌又开始刺痛起来。像是有?山魈的利爪在上面留下血痕,又像是有?一只小小的手,在上面书写,留下对我至关重要的警告。

梦里屏屏预警我的那句话再次浮现。

那也许是我一直不安的本能在假托梦境中我最信任的家人,提醒我快些清醒。屏屏写的是:“小心,然然,他是假的。”

我僵硬抬头,副手正微笑看我。

他再一次好像故意一般,低声问了我那个提过很多?次的问题:“顾问,你等的那批人什么时候到啊?”

“……会不会,早就?已经到了?”

我张口想?要喊三?易和其他伙计,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副手亲昵地搂着我,回?头很自然地确认了一眼没有?惊动?他人,同?时垂下手将一柄漆黑的匕首抵在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