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抓实,古怪如蛙类的黏滑触感就让我险些打了个?哆嗦,才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可以在石柱上?自在借力跳跃。
这山魈的体表外原来是有?一层像鳞片又像皮膜的东西,中间还有?一道一道凹进去的角质细小卡槽,在石柱的刀口面前似乎是严丝合缝的。
只是这一下,我就道不好?,想也不想大?吼:“所有?人小心!石柱才是它们最习惯的活动场所!”
话音未落,惨叫声起,还在攀爬中的数名伙计就栽倒掉了下去,十几个?矮小人影在石柱上?闪过,几乎是如履平地,冲着行动不便的伙计们就发起了袭击。
而?被我抓住的那只,扭头就冲着我的脸咬过来。
我两边都顾不得,只能勉强往后一仰,冒险把手松开,整个?人险而?又险擦过一道腥臭的恶风,一下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脸上?猛地一疼,还是被撕了道重?重?的血口子,只觉得又麻又痒,半张脸全被血糊住了。
此时唯一的万幸,是下坠不过数十秒,我就被副手一把扯住掼回软梯上?。两人收势不住,一路攥着悬梯往下不停下滑,一直掉到了悬梯的最尾部才堪堪停住,虎口和大?半个?手掌被磨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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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声,挂在我们身上?的撩子拍就掉下去了一只,没有?惊起半点声息。
惊魂未定间,上?方枪声大?作,密集的跳弹和空弹壳甚至打到了我们这里,压得我们两个?都抬不起头来。
但?浓重?的硝烟味和火光里,那山魈居然还顶着在往上?爬,逐渐被后坐力打得皮开肉绽,却好?像毫无?知觉一样?丝毫没有?放缓速度。
我们都是大?骇,只见那道影子如恶鬼一样?无?可阻挡地逼近,眼看马上?到了飞行舱的正下方,耳边有?个?声音冷冷喝道:“让开!”
我几乎下意识寻声望去,三易蹬在一个?冲他扑过去的山魈身上?,借力荡起钩索,直接松手就冲我们跳来。
直升机立刻配合往石柱方向打满,一人一梯的距离快速缩短。
那些石柱上?的山魈狂呼,放弃了对伙计们的偷袭,居然全部蹿起就往空中扑去。
我拉动枪栓,现在就剩这一把,子弹所剩不多,对着半空中那些矮小人影开始扣动。心中则狂呼别抖别抖别手抖,稍有?不慎就全完了!
那些小山魈的筋骨要脆弱许多,子弹炸开就是吱吱乱叫,被击中后吃痛躲开,但?又很?快克服了畏惧,重?新抓爬在石柱上?往三易扑击。
扳机扣动中,一个?又一个?高?高?跃起的影子去势已尽,和三易擦肩而?过,我的子弹在他边上?炸开,有?些跳弹就擦过他的肩膀和耳边。
我浑身大?汗,嘴里发苦得差点咬破舌头,风声一晃,一道修长的人影已经跃到我们这边。
我和副手都是屏息,四只手同时乱七八糟地伸出去紧张挥动。也不知道混乱里到底是他抓住了谁的手借了个?力,没有?多余废话,就往上?追去。
也就是这一刻,上?方咔哒一声,负责岗哨的伙计嘶哑大?喊:“子弹都打空了!”退回舱室里就要换弹。
三易已经追到山魈脚下,但?我看去就是心头一沉。他手里也不过就是一幅挎在肩头的拍子撩、一把腰间的匕首,同样?的肉体凡胎,看不到任何能翻盘的可能性?,眼看局面几乎山穷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