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笔也很怪。

这?是个什么?

我站定用?自己对比了?一下,这?个高度,还?有这?种奇怪的用?力方式,让人有种熟悉的既视感。

三?人此时不约而同,都在地上开始捡石子虚空比划。

比着比着,最后还?是我丰富的童年生活经验略胜一筹,一拍脑门?反应过来。

我喊副手到?石柱边上站好,小心别被刀口刮伤。“往下蹲一点,对对,往下,你小子有点高了?。”

他稀里糊涂往下蹲,我已经伸手,比对在他的头顶上方,横着这?么一划。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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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粗粝刺耳的刮磨声里,副手脸色一变,俨然是汗毛都炸起来了?。“我靠!小孩子画身?高啊!”

我丢掉石子,拍了?拍手里的石粉。沿着石柱往边上走,很快发现其他紧挨的石柱上都有类似的刻痕,只是高度上略微有差异。

眼前就出现一个画面,是负责采石的两个小孩,一个老实?站在石柱前,另一个则努力踮脚,高高地举起手臂,认真给同伴做好身?高变化的标记。

这?其实?是个非常童趣的动作。

只是放在这?里,我们三?人互相看看,就感到?了?一种阴郁的不适感。

头顶上方的直升飞机里也传来声音,频道里道,“当年救回来的孩子,我记得记录里说面黄肌瘦,站都站不直,还?有很多干脆就是畸形残缺的吧。”

不光如此,出勤笔记里原话?说得是,“腹水严重如怀胎十月,四肢极度萎靡,”一个个头大身?子小,跟大灾中的难民比也好不了?哪里去。

严酷的生存环境,是不允许孩子能保留童真的。

若非如此,档案里大部分内容也不会全是搜救安置相关,十二年前的张家?伙计们也不至于暴怒到?将整个村庄夷为平地。

这?时候再想起记录里说,被迁移安置走的大部分山民居然一无?所知,我是浑身?的不舒服。

还?有年家?,从雾号镇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们确实?有种不惜一切的坚决,手段堪称血腥酷烈;但采石场这?儿透漏出来的野蛮残忍,依然和年家?整体给人的印象有着微妙的出入。

一定要说的话?……分歧就在于,年家?人再怎么折腾还?是执念于“人”的定义。

而采石场这?儿就好像格外地不把人当人一样。

这?话?说来其实?有些矫情和情绪化,但我确实?是这?样想的。这?里虽然是年家?留下的作业遗址,但似乎大体上保留的依然是其先天的面貌,没?有被过多干扰改造。

种种矛盾的信息放在一起,给我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年家?人也许只是发现了?石林,顺势从这?里取走了?一些建材加以利用?,本身?没?有再多做什么,大概率也没?有更多精力做什么。

这?里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了?。是张、年两家?都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