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 眼前梦幻般的光线网格编织在石林之中,带来了?一种光怪陆离的莫测。
我忽然起了?一丝怀疑,人力真的能造出这种东西吗?原先小村庄的那些山民, 要怎么维持并看护这?么怪诞的东西却一直视若平常?
在台仔提供的记忆里,那些人无疑是保持着一种非常世俗的野蛮落后,完全不像是能够面对怪谈相关事宜却不会癫狂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 如果他们表现得神神叨叨和□□徒一样恐怕都正常一些。
再说张家?人:
当年他们收尾的人走进石林,目睹这?样的景象, 档案之中却无?比质朴地只是记载了?搜山救人、抛洒食物的相关讯息, 这?已经不是神经大条能够解释了。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忽视。
我都怀疑是我们在场的产生了?什么集体性?的癔症幻觉, 石林也许是幻想, 否则无?论如何无?法?解释这?个中逻辑。
又或者, 干脆就是十二年前根本没?有这?样壮观可怖的景象,所以自然而然被一笔带过忽略了?。
只是这?样一来, 我发现问题就绕了?回来:
如果石林是这?十二年里慢慢变成?如今的样子,那是谁在运转采石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怎么能做到?没?有留下长期生活的痕迹的。
莫非这?里住的居然是一群田螺姑娘, 吹口仙气就能自给自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概是问题太多了?反而不愁,我居然被自己的冷笑话?给逗乐了?。
这?里要另外说明的是, 十二年的时光太过漫长,据说当年经历过石林事件的伙计们,大多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离世了?。
徐佑那厮的记忆又首当其冲被先知混淆得严重, 起不了?太多参考价值, 因此我们一伙人目前唯一能对照的也就只有那一卷尘封的档案。
“你们那儿就没?有别的记录了??”我不死心, 扭头问副手,“徐佑他们回去也不跟你们吹个牛扯个蛋?”
副手微微一愣, 委屈叫道,“我那时候才几?岁, 跟谁说也轮不着我啊。”低个头居然玻璃心上了?,垂头丧气走到?一边,似乎很是受不了?。
只是他这?一低头一动,就又是一愣,迟疑道:“这?里……哎,是不是不太对劲?”
说着就连续换了?几?个角度围着石柱打转,又硬是眯起眼睛在强光里愣凑上去,看了?半天,小心摸了?摸石柱锋利的表面。
我吓了?一跳,这?小子也太虎了?,但就看他往天上用?力挥动手臂,让上面先“关灯”。强光猛地一关,我们都眼前一暗,半天才适应过来,眼前灰蒙蒙的又挤了?几?滴眼泪。
没?等我喝止,副手把手掌又递过来,“没?事没?事,没?受伤”脸上多了?一丝狡黠。
我才发现这?厮哪里是皮厚,那满手的“薄茧”,分明是厚厚地涂抹了?数层胶水,像层镀膜一样把双手包裹其中。
我好气又好笑看了?看,果然没?伤,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大概是一人多高的高度,非常不起眼地,某个石柱“光滑”的表面上,有一道头发丝粗细的刻痕。
刻痕有些歪歪扭扭,横向在青灰中刮出一道,上面还?有些白?灰色残留。
“好像是……特意拿石头在上面划出来的?”
三?易也纳闷凑过来,他从边上随意找了?块石头,在那道刻痕下方也模仿着画了?一道。
两道新旧不同的刻痕放在一起倒是很像,只是原先那道的主人似乎手劲不太大,是用?力了?反反复复才划下一道,笔触中那种线条重叠覆盖的痕迹十分明显。
而且这?道划痕如果较真来说,下侧部分重而实?,上侧部分轻而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