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远处打了唿哨,先喊了伙计悄悄打听采石一事,又叮嘱了几个机灵的伙计去搜山救人,这才回头不解:

“那大师到底来做什么?什么破墙值得他往这种地方跑。

万一给他撞破了山民们见不得人的秘密,我看他也是肉体凡胎,被人砸倒往深山里一抛,不到三个月也得没声儿烂透了。”

张添一倒是有问必答,只?是回答很?让徐佑愕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道,我问过先知,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大约看到了什么画面,知道来到这里后,能够得到某种他渴望的东西?,以此摆脱困境。但究竟来这里是为什么、会发?生什么,先知也不清楚。”

“等会儿等会儿。”徐佑紧急叫停,“能说人话吗?这都什么跟什么?”

张添一似乎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给这位成年人解释,问他有没有注意到先知的大脑袋。

徐佑点头。

听到这里,我也忍不住点头,“所以台仔就是在这里解决了大脑壳的问题,他找到了所谓的那堵墙。”这么说来,年子青也好?、台仔也好?,那种先知特有的奇怪大头特征,搞不好?是某种失败的寄生病变。

再多想想,如?果我没有打断闭环,维持着被栉水母的寄生状态被放出来,难不成最终也会变成这副外星人的德行?

我这一打岔,身边所有伙计都倒抽一口?冷气,方獒这厮还过来摸我脑袋,稀奇道不得了不得了,差点就真聪明绝顶了。

一直坐在角落默不作声听故事的高六也轻轻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虽然她被栉水母寄生的表征不同,也免不得有点后怕。

眼看是忽然就没人理会,徐佑讲得正起劲,被吊在一半就停下来无可奈何看我,怒道还让不让人继续说了,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

我也不在地上?坐着了,活动筋骨往走?廊墙上?靠,琢磨着那小?孩如?果真是我亲哥,到底是去找什么人。他又骗了台仔什么,如?何取信于?他。

这个问题暂时想不通,但有一点,我倒是通过和台仔的相处,以及一些蛛丝马迹有了大差不差的答案。

我猜,徐佑当时搞不好?是幸运逃过了一劫。

徐佑一愣:“怎么说?”

因为信任。

台仔对初次见面的徐佑表现出来的呆愣,或者说无防备的信任感,其实是很?奇怪的。

但是,这并非无法解释。

因为台仔对着我也是一样的。他在假徐佑的身份里似乎还试图关照我,在自己?的身份里,则一直试图向我提问求助,对我想知道的信息也几乎可以说是有问必答。

他的举止里,似乎在说他没有想过我居然会反抗、逃跑或者欺骗他。

因为他把?我当做了备用的人皮衣服。

人是不会对一件属于?自己?的衣服有任何防备的。这也是为什么当他被小?肥猫误导,以为自己?手里叠着的那件人皮出了邪门反应后会那么崩溃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