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仔是他?的自称。

他?捏着嗓子像孩子一样介绍说出台仔为我做的所有事情,在他?的逻辑里没有任何问题,都是实话。

我大概是有点?恍惚,指着那层人皮问他?:“你是不是说过,你一直在找他?,但他?被二次坍塌压死了。”

假徐佑看看我,似乎是奇怪:“是啊。”

“那你管他?叫什么?你是不是,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对他?用过直接的称呼?”我说,感到自己的呼吸顿住了。

台仔一愣,僵硬地笑了起来:“这?个啊。这?就是一张人皮啊,是一件衣服。”他?用手捧着我陈旧的雨披,纳闷道,“顾问,你和那些伙计,不都穿着衣服吗?”

“只是,你们的衣服做得太好了。”

他?指着手里两片同样折叠起来的东西说,“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衣服里,对讲机会一直响呢?

我把对讲机放在衣服里之后,它就一直试图联系我,又不说话。这?太奇怪太可怕了。

如果我的衣服没有保养好,一直响,我就没办法重新穿上去。”

我可能是疯了,居然再一次听懂了他?的逻辑。

在遍体深寒之中,我居然想了想,又问他?:“那这?衣服……哪里来的?为什么你一定?要穿这?件衣服呢?”

“为了出去啊。”台仔诧异看我,伸手攥住了墙边的一片毛毯,用力下拉。“为了从墙里面出去。”

厚实的毡毛毯落地,后面居然是实体的岩层。

他?一片一片,十分礼貌小心地把毛毯全部?扯下来,底下全部?是岩层,没有任何的通道和门扉可以离开或出入。

在这?里的,只有一排空房间和两边深不见?底的断崖。

台仔像是很不理解我的愚钝,耐心重复道:

“我不是跟你才说过吗,我的衣服他?一直在联系我,叫我赶紧过去,可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被砸烂了,被埋在小楼的废墟里。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挖出来,可他?已经烂了,没法让我穿上了。只有这?个对讲机一直在联系我,实在太可怕了。”

我听他?满嘴说着害怕,手上倒是还卷着那层人皮,心里一万句愕然的脏话奔腾而?过。我靠,什么意思,这?个疯子把活人当做衣服看待,反过来还有脸说被他?剥下来的人皮吓人。

“那这?鬼地方又是哪里?”

台仔几乎有问必答,有些谴责看我:

“这?里就是雪山地宫啊,顾问。

为了找到一个能够把你藏起来、绝对不会被找到的地方,你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

台仔轻声说,“所以,我衣服上的那些黑点?到底是什么啊?你能帮忙去掉吗?没有衣服,我们出不去的。”

呼吸

这?里是地宫内部?

我不是已?经从雪山小镇逃出来, 辗转住了?两次医院,早就摆脱了?移鼠吗,怎么会跑回我根本无缘一见的地宫里。究竟是他说错了?, 还是我会错意、理解出了?什么偏差?

我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疯话。但?隐约间竟有一种心头压着的大石头落地的理所应当。

大概是因为情况已经坏到了?极点,我反而陷入了?某种异样的平静, 面对台仔的妖异,只是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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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需要衣服?衣服的定?义是什么?”

又冷笑:“都是黑点就修不好了?, 哥们, 一起等死吧。”

台仔死死看着我, 神色忽然变得很奇怪。

他轻声道:“真的修不好了?吗?”从?上到下贪婪地扫视过我的全?身。“徒弟, 我们应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