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摁着脖子,坐下来,弯腰低头去翻地上的人皮,某种前所未有的杀心和?愤怒上涌。
“对讲机是要调频的,你一个?老手?是脑子被猪拱了会不知道吗?”
翻开人皮,我直接探手?把那个?对讲机拽了出来,就感到脖子上疼得起了严重的淤青和?形变,怀疑再僵持下去自己的脖子会被硬生生掐断。
“嘟”
那个?轻飘飘的呼吸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某种让人焦躁的忙音。对讲机上的红点一鼓一鼓的,看得我直犯恶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想?,这?么恐怖又悲惨的场面,假徐佑直到被逼疯的那一刻,恐怕也没这?么详细地去端详过。
我向他伸手?:“水果刀还我。”
假徐佑沉默了半晌,闷声道:“你干什么?”
“把那个?阴魂不散的鬼声挖出来,给你个?文盲看看清楚。”我冷冷道,勉强攒了点残余的力气,用力把水果刀劈了下去。
嘟嘟声陡然?急促地闪动起来。
我用力一撬,坚固的塑料壳子被怼开,水果刀挑出一团暗红色还在蠕动的东西,俨然?是一只吸饱了血的蚂蟥。
不同的是,这?玩意儿背上长满了一种类似黑色斑点的花纹,又夹杂着某种危险的亮黄色,打眼看去就让人头晕目眩。
那个?一直在亮起的小红点,就是它鼓起来的腹部,上面都是鳞粉一样的东西反着光,导致那种光亮也是一跳一跳地在明暗变化。
被我用刀尖挑出来,就看到一条长长的血管一样的东西还残留在对讲机里,准确地说,是对讲机背面有一道裂缝,那东西是通过缝隙深入埋进了台仔的人皮之?中。
暴露在空气后,那个?蚂蟥一样的东西还在不停吮吸,腹部的隔膜摩擦着,微微一动。
“嘟”
我这?时候才坐倒在地,背上猛地发?了层白?毛汗,汗水打得我后心衣服湿透,黏黏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