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眨一下眼睛,心?说来啊,缓慢地握紧了手里的拖把杆。

这时候,微微的刺痛就又跳了下,是年子青故技重施又想跟我?对话?。

声音非常轻,在我?的四?周飘忽不定移动着。

他说了一句让我?无法理?解的话?。

“姓张的一定就在附近。”年子青阴恻恻地说,“他不按照约定救我?,可以。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死?。他这辈子都不要想知道雪山地宫的门要怎么打开。”

约定?什么约定。

去他大爷的,这时候跟我?玩这么低劣的挑拨离间。

我?猛地就涌起一股邪火,咬牙忍着没有?破口大骂,但还是浑身发凉,好?像被从头到尾泼了一通冰水。

心?里则有?一个极度冷静到冷漠的声音在说,年子青说的那个人不会是别人。他说得?是张添一。

一个更加明确的念头是:这次年子青没有?对我?说谎。

“怎么?他没说过吗?”

那张人脸的声音靠近了一些,和我?说话?的腔调更像了,他每说一个字,我?就身上多凉一分。

“去雪山的路是我?给他画的地图。小镇现在已经完全封闭,没有?向导指路,谁都不可能靠近地宫。

没有?地宫的池水,他拿什么自救?进不去地宫,他永远都别想找到真正的移鼠在哪里,更不可能救他的家人。”

“张添一他只?能跟我?合作……我?告诉过他的。”

年子青的声音变得森*晚*整*理?非常奇怪,好?像是他自己的嗓音在不受控制地重新暴露出来,充满了怨愤和不甘心?。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安排得?好?好?的,会多出来你这个张家小少爷?那个闭环……那个闭环本来应该由我?来完美地解决掉的。”

他好?像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喃喃地不停在说,情绪变得?异常激烈:“原本一切都不会失控的!在这里,控制小镇和地宫,像个英雄一样被所有?人恭敬供奉起来……被称呼为顾问的,应该是我?才对啊。”

这句话?也是真的。

没有?理?由,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的一部分还残留在他那里。

在这座小镇里,我?正一次次见证了“身份”的重要性。人被定义束缚着,也被职业束缚着。

如果他想要伪装成为我?,取代我?,我?相信也必须要付出一定代价,在各方面都更加像我?。

比如,他也逐渐开始失控的倾诉欲。

我?的心?头忽然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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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直被导游的身份侵蚀着的,但这份侵蚀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倾诉欲,这不是徐然兴必须有?的东西,但却是我?作为导游失控时的第一个征兆。

这种?解说和倾吐是很难克制的,并且逐渐的,话?语会不停地靠往诚实。

不管他想成为的那个我?,是徐然兴,还是导游,我?们之间的对话?会越来越坦诚,越来越没有?秘密。

所以,他无意中说出的“安排”是什么?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意外?,从岗亭的事?件开始,每一次遭遇怪谈,都不在其他人的计划之内。对此,我?一直感到幸运。

张家人不会毫无准备地应对怪谈,此时回头去看,高六野猫两兄妹在营地之中并非偶然,而是原本应对陷坑怪谈的唯一解。加上闫二的帮助,原本的结局,应当是只?有?高六、野猫能顺应孵化规则存活下来。

再往前看,如果没有?我?的影响,徐佑或许会死?于彻底畸变,但岗亭也许就不会完全成型,周听卯也不会跟随车队前来汇合。那么去往营地的队伍,就会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