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微弱的刺痛感,此时忽然让我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甘心。
那是一个?有些幼稚的念头:我不想让他也?成为巨大?人形的一部分。
那些人脸……那些人脸是不太一样的。
沉默了许久,我缓慢地摸到了车窗。
公交车上?,一般为了紧急避险,都会有一个?破窗锤。
我又再此在地上?摸索,不知过了多久,满身?的汗,猛然起身?的时候,隐约眼前有点花花绿绿的。
我找到了此时已经没有用处的那根拖把杆。
那上?面有过我和司机老赵的血肉,我有些古怪的想,所以,这个?世界不论好坏,总该公平一些,见者有份的吧?
我踉跄走到年子青所在的位置,为了防止弄错,我把张添一留给?我的外套铺在上?面做了一个?定位。
“……人脸也?是可以分离独立出来的,你知道吗?”
我轻声说,没有听它到底在说什么?密辛企图诱惑我,把那个?金属拖把杆和破窗器都高高举了起来,对准那张人脸所在的位置。
“我还见过有伙计的脸溜出来摸鱼的呢,被我这个?封建资本家当场发现,给?一顿胖揍,揍得?够呛。”
年子青的声音似乎明白了我要?做什么?,陡然发出了一声怨毒的嚎叫。
那个?声音太吵了,在我的脑子里,搅得?我七晕八素十分恶心。
它在说,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少?了游客这里的扭曲秩序就会失衡,这种举动是完全丧失理智的,会一起死啊!
“我不同意你加入张家,我说过的。”
“不管什么?形式都不行!”我咬牙,猛地锤落,把拖把杆下钉,“给?我从我的伙计们身?边滚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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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窗锤用力敲在被我攥紧的拖把杆上, 巨大的力道带着我?整个人一起往下刺,突一声扎透了石壳。
我?在月台上见识过那些人脸的坚韧,被踩上数脚或是拿匕首刺都还能动弹, 故而这一下没有?保留任何力气。
拖把杆沉重的破空声里,那张原本看似被困死的人脸突然尖叫一声,猛地一动, 直接往我?脚下的石壳撞来。
我?脚底一突,没有防备之下仰面摔倒, 就往边上滚去, 就感到地下石壳连续嗡嗡颤动, 一张人脸如同游鱼一样飞快地在下方游动过来。此时石壳咔一声开裂, 它又是往我?身上一撞。
黏糊糊的触感贴上来的一瞬间, 我?和年子青的人脸都是一声惨叫。
我?是因为冷不丁被袭击吓的,他是因为没料到我?在身前绷着外?套, 还死?死?抓着一个手机。
被厚实的外?套挡住去势,那人脸的速度就是一慢, 接着就直面砸到了我?捏着的手机上。
那滚烫的劣质手机简直能把我?手皮烫下来,我?一时情绪激愤也就算了, 年子青的人脸毫无防备当头撞上去,烫得?一下子往地上砸落开始打滚。
我?猛地蹬起翻身,顿时起了一身冷汗。只?是刚才那一下的打滑, 我?隐约摸到了那张脸。我?可以确定, 年子青的那张脸, 整个五官都在移动。
我?靠,我?靠, 我?毛骨悚然,这玩意儿太阴险了。从他窜出来的速度, 恐怕司机老赵的皮囊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说明他原本是早就可以钻出来的。
可他居然忍住了,任凭外?面的榕树逐渐石化成壳加厚,就等着让我?放松警惕。
更让我?后怕的是,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对那个移动后的五官太熟悉了,哪怕只?是混乱黑暗中摸了一下我?就能确定。因为我?用了二十年,也曾经在我?的胞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