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把滚烫的热水往脸上头上泼,扣住瓶身一下砸在年子青的脸上。

热水的高温烫得那?些东西一缩,连带着?那?颗脑袋松开了些许,我乘势就去拽,慌乱中再次抓住了方向盘,手背就是一痛。

我靠,我悚然一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是这一瞬间,老赵身上那?些烫伤全部?扭动,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在地?上乱弹,劈头盖脸往我们飞扑过来。

场面刹那?间变得无比混乱,那?些鲜红的东西一入场,我就两眼一黑,浑身在剧痛中翻了一下。

什么背后的人脸什么树根血管,所有往我身上爬钻的东西,全部?被那?双无形的手死死拧住一抖。

游走的森*晚*整*理红痕在我的皮肤上跳跃一样接二连三弹出扩大,连带着?已经钻进我肉里和?喉咙里的东西全部?被外翻出来,在空气里疯狂地?抖动挣扎。

再接着?,咔啪一声响,年子青阴毒的笑脸定格,凝固在不可思议的恐惧中,直接开裂成两半。

里面,一颗根系好?似人脑一样盘结的微型榕树也开裂,虫子一样纤长的灰色海绵尖叫着?从那?颗脑袋里蠕动逃离出来,但也是一翻,同样被无差别的鲜红爬满。

接着?是更多刺耳的尖啸,一团一团的鲜红不停涌动,源源不断地?从司机老赵身上涌出,好?像那?里已经完全蛀空变化了一个巢穴。

但老赵和?年子青还?活着?,老赵依然死死咬着?那?根滑稽的金属杆推着?油门,口水止不住顺着?滑下来,近乎癫狂地?开始大笑,笑声甚至盖过了年子青难以置信的惨叫。

我触电一样松开方向盘,肚子上一沉,就感到这短短数秒自己的脏器就也被外翻垂挂出来。

这种极度扭曲怪诞的场景几乎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大叫一声,视野里忽然再起变故。

电光火石之间,一大团极度明亮的高温打在了车前玻璃和?车门上,震得整个车体一抖。

“徒弟!走!”

一个声音大喝,紧跟着?砰砰数声,无数道?高温高亮的照明弹呼啸着?砸在车前,所有的雾气和?虫卵一下子滋滋作响,空出了一大片,弥散出近乎肉类烤焦的气味。

紧接着?另一道?矫健的身影撞破车窗,一把将?我拽了过去,我们瞬间从车窗翻出,不停有闪光弹跟在我们脚后跟炸开。

视野里全是过度曝光后的白色,我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到拽住我的那?个人快速给我套了一层类似橡胶质地?的防护披挂。

他喝道?:“人救了,徐佑,撤!”

这声音无比熟悉,是我哥张添一。

同样熟悉的声音在原处打了个唿哨,就有许多脚步声有条不紊地?往后撤退,环绕着?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