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的……多么的合理而又秩序井然啊。

像是某种?絮絮的耳语呢喃,一个声音在我心?中近乎陶醉地叹息说。

没有任何理由地,潜意识的恐惧压得我开始低头,深深弯下腰去,喃喃的解说声在混乱中变成了细碎的自言自语。

好像是我自己的声音,但非常陌生,在癫狂地对我自己说:

我要……我要避开白天。

我不?该带着游客在烈日下赶路观光。

我不?该告诉我的游客,我要离开。

白天的阳光太炽热了,我要逃到月亮下去。我要躲避到夜晚中,躲避到白色独眼的注视下。

对,对,躲开白天。我不?是在旅途的一开始就这么做了吗。

遇到危险的时候,坐在属于我的车里,避开白天,在夜色中不?停重复默念,为我的游客解说景色或相关绯闻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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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我的游客会一直在,一直听?。

他,他不?会离开的,因为他走?不?了,他困了在墙里。

我的背后,墙被猫挠满了抓痕,狭小的空隙中,墙中人就在那里。

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不?可以开口和我对话那些关于风景以外的内容。那是作为游客不?被允许的。

游客也不?可以知道的比导游更多,不?可以反过来?提醒导游、为导游做什么解说。

所以他只?能紧紧地闭着嘴,做一个秘密的保守者,以十二万分的忍耐,一直等到我说出正确的解读。

但只?要我说,他就在听?

“咚!”

失去操控的公交车猛地一震,我下意识一下收紧手?掌,抓住了方向盘,指甲扣进了肉里。

不?,不?对,这段记忆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个规则,车队有关的不?是这个!那是我的岗亭和守卫,绝对不?是旅游车和游客!神妃的事件和时间发?生在更后面?!

我不?是导游,我是徐然兴!

混乱嘈杂的思绪中陡然插进来?某种?清醒后的惊悸后怕,失焦的眼神重聚,我一震,刺痛感让我意识到自己刚才把舌头咬破了。

像是有根钢筋在脑子里搅动,剧烈的疼痛和分裂感让我一下子惨叫起来?。

久违的痛苦和谵妄中,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蠕动着靠近了,最终,某种?无比濡湿柔软的触感贴在了我的脚踝上。

像是有什么吸附并钻进了我脚踝的旧伤口中,灼烧感冻得我直打?哆嗦。

然后,在我没有刻意去看的状态下,我感到自己的皮肤在突突跳动,最后蓦然钻出了一丝游走?的红痕,接着游离散开,变成了一朵鲜红的烫伤。

现在,我终于能理解司机老赵之?前为什么能忍受种?种?异状,却始终活着了。

我亲身?体会到了那个“烫伤”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不?光是火山和雪山、白天与黑夜、冷和热、死寂和喧闹,在移鼠之?中,似乎许多概念和常态都是反过来?的。

这个蠕动着爬到我身?上的东西,带来?的畸变也是一样。

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我当成一个塑料袋一样,整个往外翻。

人确实可以是鲜红色的。在皮肤之?下,那一面?,就是鲜艳有活力的红色,与淡黄的脂肪紧密连接。

只?是平常的状态下,人展现的是属于表皮的另一面?。

我调侃说要买花袄子时,就顺手?翻到过许多已经不?太时髦的衬衫款式。其?中有一种?是里外双色的,一面?穿脏了旧了,另一面?可以整个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