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青也无法接受,愕然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烫伤?”

我指了指窗外那些灰白色的东西,说出了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恐怖猜想:“那些……可能?是雪沫子,也可能?是高温的水蒸气。”

极寒或者?极热,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被移鼠的光热'烫’死。

一旦接触,我们的整个表皮会直接变红,然后剥落化?掉。完美符合年?子青说的畸变结果。

再度惊变

只是短短几句话的功夫, 我就感到那种无孔不入的寒冷加剧了。

紧接着?,类似冻疮一样的瘙痒和燥热,在我裸露在外的脸颊和皮肤上似有似无地浮现出来。

老赵看?着?我, 眼神一下就变了,指着?我张口惊恐地啊了好几声。

我这才发现他一直不说话,原来不是个性阴沉, 而是根本没法说话。

他的口?里,我姑且还是把那玩意儿?称呼为舌头吧, 也被某种?异常鲜嫩的红色布满了。

现代人都是亚健康, 舌苔基本多少有些发白发黄, 而且看?上去会是粗糙毛刺的。但?此时, 所有起伏全部被那种?“烫伤”抹平了。妖异的红色在他嘴里十分僵硬地一动不动, 近乎二维的扁平,就好像那不是块有体积的肉, 而是含着?一张红色的圆片纸钱一样,剩下半截直直地探入他的喉管深处。

一想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这片“烫伤”会不停延伸,最终在哪里外翻出来, 我就咬了一下牙,脑子突突地开始发憱。

被我这么死死盯着?,老赵一下子闭紧了嘴, 跌坐在其中一张劣质塑料椅上。

我过去, 有些粗暴把他扯起来往司机驾驶室上推。

以我们二人之间的悬殊力量差距, 我原本没有任何可能推动他,但?此时老赵的目光全在我脸上和脖子上, 没有任何反抗,相当被动地就被我摁回座位。

我看?他眼神还在发飘, 立刻喝道:“看?我干什么?开车!”

老赵一惊,猛地就踩住了熄火不久的油门,接着?如梦初醒去重?新打?火。

好在他还不至于昏头到调头逃跑,车体整个嗡嗡两?声就动起来,开始以一种?近乎龟速的速度一点一点往小镇主干道挪。接着?,他才用力拍打?仪表盘边上的按键,把大开的车门都重?新合拢。

我把年子青也踹回位置,就觉得?胸口?又燥又闷地有点晕,扶着?驾驶室边上的栏杆站定。

“好……现在,旅游流程恢复。”

我尽量回忆了一下女导游的动作姿态,由衷对她生出两?分感激和悲哀,定了定神,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对车上两?人提醒:

“第一不要打?听游客身份来历;第二不能偏离山路和景点;第三,必须去民宿和湖边。”

是这么说的吧,我不确定有没有记错什么字眼。

年子青坐在位置上艰难抬杠道:“这里没有民宿和湖!”

废话。这里是雪山之中的移鼠神宫,不是旅游景点。如果一直在这里“观光旅游”,恐怕也是对移鼠的冒犯,很快会触发什么惩罚规则。

但?死马当作活马医,能靠同种?同源的神妃的残余规则污染,勉强多喘一口?气?也是赚的。

这时候我倒要感激自己曾经在闭环的最深处,被神妃和榕树侵染得?那么严重?。说个地狱笑话,司机老赵和年子青靠的是数十年的数量累计,我靠的是短短两?三天的质量取胜,可见在怪谈的死路上一切都是殊途同归。

车上的油表刻度还算可观,剩了三分之二的样子。随着?车辆近乎没有的移动,我就感到胸口?的压迫感稍微缓和了一些,但?那种?寒冷还在加剧,刺得?我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