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们的并非其他?人, 正是被我薅走三个伙计的那只张家运输小分队。
被我问起来?,负责开车大哥满嘴跑火车, 张口?就说什么?这都是巧合。
用他?的说法, 是他?们在被我的厚脸皮震慑、逃窜离开后, 左思右想, 还是鼓足勇气决定偷摸回来?把自家可怜的小伙计救走。免得三人和闫默一样都不知不觉默认发?配给我, 耽误了大好青春。
哪晓得回来?后山谷不见踪影,却躺倒了一排人。
原本只是用来?装运徐佑的车厢, 顶多再塞两只熊,一下子面对?十几二十号人, 完全错愕麻爪。
最后还是那开车的大哥一拍脑门,说这时候就要遵循咱们张家的封建传统, 来?个“人有三六九等?”。
于是挑拣了一下,把小队长那种皮糙肉厚不怕颠散架的捆在车顶自然?风干,我这种一看就迎风倒地的玻璃花塞到徐佑床底。
至于闫队负责后勤, 可能有机会?平调回去管大家的工资绩效, 则被请到了司机副驾和另一名伙计挤着。
其他?人?其他?人全部折起来?往角落塞。
就这样开着车把所有半死不活的人全带到了医院门口?, 一个一个往下抬的时候,由于小车里塞的人太多, 场面颇为玄幻,还引起了一场小小的轰动。
最后为了不引起骚乱, 司机当机立断,就说我们全是上山野游采菌子的,瞎搞被菌子放倒了。
“顾问,你们的药费我垫了整整一天半,家里才打钱过来?。再晚我和兄弟们就得割肾了。”
这一番话由司机说来?,说得情真意切,每个字都不像演的。他?看着我,简直眼含热泪。
我靠在病床上听着,越听越离谱,不由目瞪口?呆。
到底我是不是被塞在床底,又是怎么?到的医院急救室,我是不得而知。但这群人有一个正常的吗?我心中属于张家的神秘强悍经由一个接一个的二百五和神经病,已经急速崩塌。
后来?再要扯淡,一位圆脸的护士妹子就进来?给我换点?滴,看那司机大哥还在眉飞色舞,当场眉头一竖,把他?直接踹到门外。
我察言观色,当即十分老实乖巧,听那护士妹子训话,说我是呛水后差点?得了急性肺炎,又跟我讲了一堆最近的饮食作息注意事?项。
说完,那妹子也不耽误,出?去揪住了司机的耳朵。
眼看要出?事?,我好奇凑过去,就在边上十分善良地劝架,说打断一条腿就行了,别回头占用急救,大家还挤着呢。
护士妹子回首嫣然?一笑:“顾问,自家医院,随便住没事?的啊。”说完拧住司机耳朵的手就转了一百八十度。
就见那司机脸都绿了,鹌鹑一样再不敢贫嘴。
我满意地踱步回去继续躺着,不过一会?儿,司机大哥蹑手蹑脚回来?了,跟我“pi”一声使了个眼色。
“顾问。”他?矮下来?小声道?,“张哥说他?还得再出?去两天,让你别瞎跑。回头有话再聊,别露底了。”
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什么?张哥?”
司机无奈:“少爷啊,咱这趟本来?接人的就只有我和其他?几个伙计。”
他?给了我一个大家都懂的表情,“张哥他?是中途上车的,说我不带他?一段路就把我的脑门拧下来?当球踢。这个,这个,大家以前都是过命交情,他?又给了点?油费。我和兄弟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嘛,就……”
说着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家里是不知道?这事?儿的,我们也怕担干系啊。所以,您回头记得,别说漏嘴了。”
“……”我看看他?,诧异道?,“所以哪个张哥?”
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