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
正赛当天,早晨八点。
新闻发布会在县城的演播厅里,两位赛事解说以及赛会的负责人在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一些关于高排量赛车会对肃南地区带来什么环境上的影响的问题,赛会负责人说:“我们对自然环境有着崇高的敬意,在过去的三年里,汽车联合会,以及各个地区的职业赛车委员会,都在通过控制赛用车的排量来……”
哒。
裴淞按掉车里的广播。
“哪这么多屁话。”裴淞喃喃道,“2000cc组压缩到每个车队只出一辆车,并且强制搭载电机,现在是强制执行的时候吗?汽联在温水煮青蛙。”
路城山开着当地租来的越野,叹了口气:“这种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得了。”
裴淞撕开赛服领口的魔术贴,拎着领子抖了两下,贴回去,看向车窗外:“我知道,我出去不会乱说。”
“没到强制执行,但也要响应号召。”路城山想宽慰他一下,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他,趴在窗沿:“我生不逢时,早生十年就好了。”
路城山笑了笑:“早十年,那我得管你叫哥了。”
“你在暗示我,我应该叫你哥?”裴淞胳膊搭在窗沿,扭头过来,笑眯眯的,“路哥。”
“……”路城山抿嘴。
他没这个意思,他打真心的并没有这个意思,所以他选择不说话。
“路哥?”裴淞见他沉默,继续逗他,“城哥?山哥?”
见他没反应,更过分了:“路城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