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开了。

接着回去仓房里找维修工,郭工说这个门,是最原始的富康的车门卡扣。他们这个年纪,对富康的概念已经很模糊了,然后郭工又说,就是90年代北京出租车。

三人“哦~”着恍然大悟,那个年代的出租车,几乎每个司机师傅都会叮嘱“用力关门”。

点完头觉得还是不太对。

那时候的车门有这么难关吗?

再想多问两句的时候,郭工已经点根烟缓缓离开了……

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一不做二不休,把那车门把手直接卸下来,果然,裴淞这辆斯柯达门把手里的支撑轴已经断掉了,根本不可能咬住锁头。

郭工溜达到仓房后门之后,噌地窜走了。

向海宁和陈宪拔腿就追。

“我……靠。”裴淞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门把手里面,那个如秋风枯柳的支撑轴,咬牙切齿,“这他妈让我胳膊抡圆了关?我上次被人这么耍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八年前发生了什么?”身后传来成年男性的嗓音,沉如深潭。

裴淞抬头看向仓房顶灯,答道:“八年前,我爸忽悠我穿我姐的裙子,拿着我姐的身份证,带我去报名职业组卡丁车,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绝对不会有人能识破。”

“……”路城山的沉默比外面晴空劈下的惊雷还震耳。

裴淞扭头,看出仓房外面:“我靠又要下雨?”

路城山脱口而出:“意思是晚上你又要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