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败的原因是太晚接触赛车,太晚来这个赛道。”路城山说。

裴淞抬眼,他眼睫也全湿了,因为称重结束后,他没戴头盔,顺着维修通道走回的维修房。

路城山继续说:“从资历上来讲,今天你是最年轻的车手,他们所有人都跑过无数次纽北北环的模拟器,他们欧洲车手,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纽北跑几天,他们会背这条赛道,大雾只针对到了你。”

裴淞淋雨回来的原因是不想让人发现他脸上有泪痕。

但说话的时候,嗓音明显喑哑了些:“输了就是输了,没有‘输给资历’这个说法,输只有输给对手。”

路城山在安慰人方面属实没什么经验和技巧,他活了三十年就没正经安慰过谁。

半晌,他才抬手,在裴淞潮透了的头发上摸了摸,说:“撞坏的不用你赔。”

“噗”地一声,裴淞笑出来了。

见到他笑,路城山就放心了,顺手在他有酒窝的脸颊掐了一下:“明年再来。”

“嗯。”裴淞点头,“明年再来。”

路城山点头,牵起裴淞搭在膝盖的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裴淞,有时候不要把对手看得那么重,你可以把视线收回来,看着你的赛车。”

“嗯?”裴淞不解,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