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陆让应该是全都知?道了。
所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她想问?什么,只要是无关紧要的我都会回答。
“她在我面前为什么会笑?”
陆让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带着颤音,眼眶有些温红,她很疑惑,她很不解,歪着头低着身子看着我,着样?子让我有些心疼。
“她也会对我笑。”我将日?记本合上,推回到陆让面前,“她只是内心痛苦,其他的情绪还是存在的,反应只不过没有那么大而已。”
“你最后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吗?”
她问?我这句话的时候,低着头不看我,放在茶杯上的手也缩回了桌子下面,就只是单纯的问?,像是不需要回答。
痛苦真的不要再延续了。
我动了恻隐之心。
“她挺好的,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我们不喜欢的决定而已,但?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我顿了一下,“都已经过去了。”
我想提醒她。
像提醒梁栩一样?,提醒陆让。
这一切都过去了,如果再继续下去,痛苦只会越钻越深,直到长在你的神经上,攀附在全身,到时候甩也甩不掉了。
“嗯。”她眼眶还是红红的,但?却没有泪滴下来,“或许吧,都过去了。”
“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我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说完又有些后悔,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选择和陆让一样?保持沉默。
“开心就好。”
陆让就还是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就像是窗外飘过的雪花,落下的一瞬间就没了。
“那….陆女士,我认为你有必要也去看看心理医生。”
“谢谢你的提醒。”
我和陆让又聊了一会。
但?我觉得我的每一句话对陆让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
那些关于梁栩的信息,鲜活地?涌入她的眼前,像是带着梁栩的语气,带着梁栩的动作,一次一次捶打着她。
聊到后面,陆让有些慌神,我就有些不敢说话了。
“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痛苦。”
有时候人生的未解之谜是不需要解开的,比如她为什么不喜欢你,比如她为什么要走,再比如梁栩为什么活不下去。
答案就像是一针慢性毒药。
让那些弥补不了的遗憾,那些不堪入耳的真实,深深驻扎在你的身体里。
它没有解药。
它会占据你人生的大半。
它会让你感觉到无能为力。
“可我不知?道如何让它过去。”陆让像是在乞求我,给她指引一条道路,但?她却又摇摇头,“我也不想让它过去。”
…..
她们的感情,就像是没有加砝码的天秤。
陆让站在一边,慢慢等着天秤落下,等到倾斜到底,她也就落到深渊里了。
“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你。”我残忍开口?,“但?她已经尽力了。”
“嗯,我知?道。”陆让将头发挽在耳后,“我也不需要她多么爱我。”
…..
“我准备回去了。”我实在是无力说下去,拿起?手机,准备先行离开。
“我送你回去吧。”陆让跟着我起?身,去前台把帐结了。
我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北方?的风吹的脸生疼,我看了看旁边的陆让,“好,但?是我来开车。”
陆让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憔悴,她没有跟我推拉,直接把车钥匙交给了我。
我开车在陌生的城市里转着,先是把她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