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在墓碑前面哭,哭的很响。
你看。
分别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刚开始的山崩地?裂,土崩瓦解虽然?来的猛烈,有些人聪明。
他会拼命跑,拼命呼救,找到人带你走出这个噩梦,那悲伤和快乐将会被重建。
而有些人很笨。
她就站在这震中心。
等待着一次次的余震,等待着那些不可避免的苦难,无处躲避,只剩风化。
陆让,就在那片废墟上。
那里没有什么雨过天晴。
站在前面的人只光顾着哭,说一些我觉得有些可笑的责怪,我拿着办公室里那串崭新的棉花花束,走到前面,低头摸了摸照片里梁栩的脸。
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别再受苦了。”
别再被其他什么东西打败了。
放下花,我就走了。
但?没过多久,身后有人把我叫住了,她精准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让我有些惊讶。
是陆让。
她几乎是跑着来追我,散着头发也被利索的扎在脑后了,她梳理了一下眼前凌乱飘散的碎发,站定问?我。
“请问?是唐骏吗?”
我点头,“你好。”
“你好,我叫陆让。”她伸出手很是礼貌。
她认识我,这让我很惊奇,我也礼貌伸手,她手冰凉。
“你好。”
“我们能聊一下吗?”陆让站在风口?,冷风吹过她那白暂的脸,我忍不住被冻的打了寒颤。
“在这里吗?”我示意?可以?去山下,陆让同意?了。
她不知?道给谁打了通电话,过了两分钟从山上跑下来一个女孩,她递过车钥匙就转身回去了。
那女孩走的时候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是一个没有善恶的眼神。
陆让提议开车下山,我跟在她的后面往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我们没有多少交流,她都是一个人看着远处的路发呆,我只好看着地?上的影子。
陆让应该是听说了我和梁栩的关系,找我聊天无非也是问?问?梁栩生前的事情。
毕竟有些问?题的答案,只有我能回答她。
陆让坐上车,一句话也没讲,发动车子直奔市中心,随便找了一家茶室,开了一间包厢。
落座后,她直奔主?题。
“唐医生,我这次找你主?要是想问?一下梁栩的事情。”她两手紧紧握着茶杯,却一直不往嘴里送。
她手腕纤细,上面带了一个卡地?亚的手镯。
我认得这个手镯,这是梁栩去skp买的。
买了之后还问?过我的意?见,问?我要不要送给陆让。
当时我让她等一等,等到两人关系成熟再送。
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抱歉…..”我看着她,“我们是有保密协议的,就算梁栩现?在不在了,很多事情我也不能告知?你。”
对面的陆让轻轻点头,“我知?道。”
说着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日?记本,她把日?记本放在桌子上,轻轻翻开然?后推到了我的面前,“我只是想问?问?你,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这个日?记本我认得。
是我有一次去日?本出差,在杂物店里看到觉得好看便带回北京了。
梁栩来治疗时见到觉得漂亮,便从我这里讨走了。
“这是梁栩自己画的?”我接过日?记本,在这幅奇怪的素描上看了很久。
上面是一个巨大子宫,围绕在旁边的是一些眼睛雨伞皮鞋之类的图形,梁栩用铅笔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