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道:“嗯……我答应了。”
他把路岐推开了一些,流转着朦胧碎光的漂亮绿眸里,有难以察觉的情动,还有始终清醒的意志。
“节目一共播出三天,内容很简单,就是在首都里转转,看看普通民众的生活恢复得如何了。上面觉得我救过实验体,又能代表贵族的意思,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他说着,揽住路岐的脖子把她往自己这边勾近了一点,压低的语气好像女巫蛊惑人心,带着说不出的魔力。
“而这是一个快速掌握民意和人心的办法。知名度在这个社会,比什么都重要。人们不会知道联邦的元帅是谁,但从此之后一定会认识我温敛。”
他得意似地,又像是狡黠地冲她笑了笑。
多么野心勃勃,权欲熏心的Omega。
常人看见这样的温敛也许会吓一跳吧,但路岐看着看着,心里倒是只剩下一个形容词了。
有点……
她刚把那个一晃而过的词咽下去,就再次被温敛扼住脖颈,掰过去吻住。
“……先生这样,我倒是不知道被你看上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她掌住他的后脑,任由他亲,反正温敛亲不到一分钟就得喘不过气,她半调侃似地闷道。
“放心,等我以后成了元帅,当了温家家主,我也只宠幸你一个,小金毛。”
路岐抖着胸腔,无声哈哈笑了两下,低道:“这么好啊。”
水龙头里的水一直开到温敛整理好西装的褶皱。
好在路岐今天知道收敛,除了嘴也没亲别的地方,要是在脸上留了吻痕,温敛肯定得给她一拳。
走出洗手间,宴会的氛围已经到达最高潮,方天月跳上桌子正给各位表演一个香槟塔瀑布。
路岐伸手要抓温敛的手被他避开,这人脸上哪里还有一点刚才被亲得软绵绵的影子,不可一世的眉眼将她一斜,冷淡的口吻。
“一码归一码。昨晚浴室里的事,我还没原谅你。”
路岐:“……”
“嗯,先生让我想到那种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A。”
“那不挺好?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路岐难得被这话搞得有点无法反驳。
毕竟以前的弗兰肯斯坦二号也不会想到,她有一天会在洗手间里跟仇人亲来亲去。
正好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路岐接起来,是实验室的研究员打来的电话,就在刚才,有一个腺体DNA查出了严重恶化细胞,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到。”路岐挂了电话,还没张嘴,温敛就道,“工作?”
“嗯。”
“那你去,我一会儿跟他们喝完酒,有人来接我。”
温敛的一些行李都搬回了温家,今晚大概率也会回温家睡。
路岐看起来想问点什么,但时间紧急,到底还是没问,说了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匆匆走了。
两个人一起去,温敛一个人回来,同桌的人还好奇,但香槟塔节目难得一见,大家光顾着看热闹去了。
只有张越凑过来:“温师兄,路老师呢?”
温敛喝了口酒随意道:“工作。”
“这项目毕竟只有路老师能做,真是辛苦了。”张越的玻璃杯递过来,“师兄就代路老师和咱们喝几杯吧,今晚不醉不休!”
温敛懒洋洋一点头,两只酒杯在嘈杂的空气里轻轻一碰。
军人说的不醉不休,就是真的不醉不休。
香槟塔倒完了,军事处几个组的年轻人就把桌子拼起来,也不管有没有领导在了,你一杯我一杯就闹腾到了半夜三四点。
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