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带来的人,你要喝把她拽去喝,我还有点事。”
他的话是対着方天月在说,目光却戏谑地盯着路岐看:“我去看看元帅叫我,是想给我介绍他的儿子,还是女儿。”
这话里的险恶之意,醉鬼是读不出来了,拉着路岐就往他们四组的桌子那边去。
温敛的四个同事在现实里根本没见过路岐,看方天月没把温敛拉来,反倒带了个陌生人,一时还有点蒙。
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一听到路岐的名字,一下子全回过味来了。
这人不就是传闻中的那个……?
忽略掉端着酒杯胡言乱语的方天月,张越先发制人,别有意味地凑近了些问:“路老师你好啊,所以你今天是和温师兄一起过来的?”
连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书星鹿都抬头看过来。
“是温上将好心。”路岐接过酒侍的杯子,慢条斯理地答:“想把我介绍给军事处的各位。实不相瞒,我除了搞科研还行,対首都的人事都不太熟悉。”
哦,那说白了就连朋友都不是。
张越笑眼弯弯的:“原来是这样。路老师为了实验体的事确实辛苦,我敬你一杯。”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除了那些已知的实验体外,还活着的,光这桌子上就坐了三个。
除开方天月压根不知道自己脖子里有个东西,另外两个,各有各的理由,看他们的态度,大概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带进坟墓里。
反正事到如今,多一个实验体,少一个实验,都不会対结果有任何影响。
温敛和路岐干脆也当作不知道。
五个人推杯换盏,方天月在闹腾,周围人见怪不怪了,气氛热闹非凡。
温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书星鹿端着高脚杯在跟路岐说话,凑得挺近,向来対谁都冷冰冰的那张脸上好像带着点柔和的情绪。
这可能就是弗兰肯斯坦高超的学习能力。
想哄谁高兴,就能哄谁高兴。
全身上下只有那张嘴像个人。
这才刚来了半小时不到,温敛的同事们都被哄得服服帖帖、有说有笑,温敛一坐下就听人跟他说:“温敛,你眼光确实可以,我看路老师担得起这个重任。”
“対対,不愧是L博士的养女。”
虽说L博士犯了事,但谁敢说她的能力是假的。
“路老师,你放心。我和温师兄一个学校的,有他给你带路,你好好做,仕途肯定一帆风顺。”连张越都対路岐态度绝佳。
她点点头:“当然,温上将是我的恩人。”
这边其乐融融,很快就有别组的人凑过来跟路岐打招呼,温敛嫌他们吵,放了酒杯站起来,说了声去洗手间就离了席。
“这位就是路老师?我听我在研究所的朋友说起过……”
“抱歉。”
路岐起身,望了眼温敛离去的方向,刚才还笑着的眉目淡下来。
“有点事,借过一下。”
洗手间里亮着通明的灯,空无一人,温敛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也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刚才和元帅喝了点酒,眼前发花,头晕,关jsg上水龙头,擦了擦下颌的水,就有人在旁边问他:“不舒服?”
温敛顿了下,手腕就被路岐顺势握住,他不轻不重地挣了挣,没挣开:“不去接着跟你的书星鹿再续前缘了?”
这话里的不忿和讥讽藏都藏不住,说完温敛自己先愣了愣,路岐也有一秒的停滞。
水龙头被重新打开,哗啦啦的水声瞬间盖住了洗手间里的声音。
温敛被人压到洗手池旁边的墙上,路岐的手撑在一边,另一只手伸过来,慢慢捏了捏他还沾染着冰冷湿意的脸,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