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开抑制剂的包装,坐上床靠近他,一只手撑在温敛的另一边,半边身体罩在上面看他。
“先生也不怕我弄脏你的床。”
“仅限今天,不嫌弃你一身臭味。”
他的腺体比起前两次更加鼓胀了,白的皮肤下泛着淡淡的青紫,温敛看不见身后,路岐的眼神在一点一点变冷,蚂蚁咬一样的痛感从后颈传来,一管抑制剂灌入腺体。
似jsg乎有效果,但很微小。
果然不行。
“帮我。”温敛转回头,嗓音带喘,语气却很清醒。
路岐脑子里一瞬间想到那天在关卡前,面对成千上百的特警,温敛也是这样的眼神。
她瞳仁一暗,不禁俯下身,手在被子里就解开了他的衣服裤子,贴在人耳边低道:“那你这次试试清醒一点。”
上次,温敛失控得彻底,他自己为此还发了脾气。不过路岐从没说过她喜不喜欢。
“你让我舒服了,我考虑一下。”温敛大腿被人压住,脸也红得不行,明明是完全受人摆布的姿势,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路岐失笑,没有反驳,没有戏弄,她低头,贴了贴他的嘴唇:“好。”
然后就被温敛勾住脖子,更加用力地凑上来吻住。
发热粘稠的空气里,他的唇舌被路岐轻轻叼住,舔舐啃咬,声音也彻底在这个吻里变得模糊不清。
“我知道……你为什么回头。”
“你不想让我之前做的一切,变成无用功。”
其实温敛早就习惯了。
“这个社会看似是平等的,但从来不平等。除开L博士的事,我执勤时见得多了。腺体溃烂的贵族、需要心脏移植的贵族……不过隔几天他们就会重获新生,而北因特区外的某个地方,会多出两具新鲜的尸体。”
“包括我,也是权利的受益者。”
他贴在路岐脸边,声音颤着喘息着,身体也在一上一下地迎合着,但这些话语之下的神智,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着。
“如果所有事情都像我们表面上所看见的那样,就不会有实验体,也……不会有你了。”
“所以你要说,我大费周章就为了带那些实验体进城,很蠢,很天真,那我也认了。”
他道。
“但我必须得做,就算最后成了个笑话也要做。如果,”顿了一下,仰躺在枕头上,温敛的眼里蒙着水雾和一点雪亮的光,“如果我不做,那就没人会知道弗兰肯斯坦的痛。从此以后都没了。”
虽然,人们现在知道的实验体们遭受的非人待遇,也只是弗兰肯斯坦诞生过程的冰山一角而已。
“是,为了我?”路岐的动作停了下来,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语气这么迟缓和意外。
温敛抬手挡住眼睛,被她突然的停止搞得很不舒服:“一半一半吧。你……唔,快点……”
路岐没再说任何话了。
她本来最开始动作挺温柔的,估计是身上有伤也不太方便。
也不知道是温敛的哪些话戳到了她脑子里的神经,她低头,掌住温敛的后脑,然后就开始对着人又吻又咬,这还不够,在温敛忍不住呜咽的时候,把他抱起来抵在床头。
像是为了开头那句“你让我舒服了,我考虑一下。”
但后来去浴室,路岐也这么抱着他,温敛浑身找不到支撑点,只能咬唇搂着她的脖子,在热水下软着声音边哭边骂人。
“不……不要了……你这个,混蛋……”他给她背部一拳,“不是洗澡?”
路岐亲亲他的脸颊的泪水:“老婆,帮你洗。”
“谁要你帮我了,滚、滚出去……”
路岐充耳不闻,站着都能对着人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