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呼吸平稳,也不知有没有听见。

她买了单,拿温敛的手开了他的手机,就近订了一家酒店的房间,然后打了个车,把他带了过去。

开酒店房门的时候,他好像被吵醒了一点,靠在她肩膀上意识不清地低语:“项圈…jsg…帮我解开。我不喜欢……”

这酒店不是什么高级酒店,看起来修了很多年了,所以电子锁的感应有点不太灵敏。

路岐一边捣鼓,一边说:“解开我就咬死你。”

“你敢……”他道,“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东西。你……也不行。”

“‘我也不行’?”她挑了挑眉,“这么强调我,看来我在怜怜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啊。”

温敛没听见这句话,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开了灯,把温敛放到床上,这人没意识以后还挺重的,路岐看他醉成这样,明早醒了多半什么都不会记得,说不准还要赖账。

她干脆摸出手机,这时才发现,有两条未读消息。

一条是戈密尔的,简单跟她打了个招呼。

还有一条是丽奇的,很多条,大致是在问路岐什么时候回来,她不在,她只能跟着书星鹿一起拉练,但书星鹿好吓人,她害怕。

反正没什么营养。

路岐已读不回,点开相机APP,打算把面前这个满脸醉意的Omega拍下来,明早好好给他看看。

“先生,看镜头。”她把手机举起来俯拍,还开的闪光灯。

温敛被刺得拧起眉,抬手挡住眼睛:“好热……”

“毕竟您喝醉了嘛。”

喝醉了的人可不会跟她讲什么因为所以,热,那就要凉快,他还闭着眼,手就往后颈上探,发现怎么也扯不掉那个东西以后,转而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他那身风衣在刚才进来时,被路岐脱了挂到一边去了。

现在,温敛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还已经被他自己解了一半了。

路岐不慌不忙地又拍了两张,这才抓住他的手:“你是迫不及待想被我*吗?”

醉鬼能听得懂她这句话才有鬼了,滚烫修长的手反手抓住她的,温敛蹙着眉,让她的手往自己脖颈处探,声音比起命令,更像一种乖顺的要求:“解开……帮我解开。”

生物认证其实早就解了,但后面还有个扣子系得很牢靠。

路岐被他抓着,单手不好动作,只好放了手机:“你也不怕我在这里标记你。”

“你敢……”他喝醉了还不忘懒洋洋地威胁人,在路岐弯腰帮他摘下脖圈时,又忽然笑起来,凑在她耳边狡黠地道,“这次的联赛,我会赢的。你就等着吧。”

“等什么?”

“等着……我来安慰,输了的你。”

路岐面无表情,眼睛在笑,她说:“可惜你赢不了了。”

翌日,早晨,温敛醒来时的反应和她预想的大差不差。

先是因为头痛愣住,看见旁边坐着的她,看见地上和床上一堆属于自己的衣服,眉头就开始皱,一张脸也冷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先生。酒后乱性是很正常的事,您不需要感到羞耻。”

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是他主动勾引的她一样。

温敛想不起一点有关昨晚的事,只感觉得到被子下的身体什么也没穿,脖子上的项圈也没了,他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摸上后颈,发现上面没有咬痕,紧绷的脸部线条才缓和。

路岐道:“我说了,我喜欢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咬您的。”

“不咬我,但是可以上我,是吧?”

他一双眼睛愠着怒意,路岐好像觉得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