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和他的世界,所以我将它们分开。每天晚上我都在窗边张望他那辆红色吉普车,车一出现在公路上,我就跑向门口。等他开上山坡,我已经在草坪上等着了。不等他出来,我就坐进吉普车,和他为安全带的事争吵。(除非我系上安全带,否则他拒绝开车。)

有一次,他提前到了,来到了前门。把他介绍给母亲时,我紧张到结巴。她正在混合佛手柑和依兰精油,打着响指测试比例。她说了声“你好”,但手指还在不停地跳动。当查尔斯看着我,好像在问为什么时,母亲解释说上帝正在通过她的手指传话。“昨天我测试过,如果今天不洗薰衣草浴,我就会偏头痛。”她说,“我洗了,你猜怎么着?没有头痛!”

“医生可不能阻止偏头痛发作,”爸爸插嘴说,“但上帝能!”

我们朝他的吉普车走去时,查尔斯说:“你家闻上去总是那样吗?”

“什么样?”

“像腐烂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