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班大师当时想进机关密室,却被人跟踪了。”
而几位统领在此时,发现机关密室的钥匙不见了。
“原以为还要再等你些时日。”黑袍男子声音低沉,对穿着灰布衣的墨家男弟子说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正好。”却是一个妩媚冶人的嗓音。
二人擦肩而过,黑袍男子拨动机关。
“咔咔”
机栝被引动。
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本走在前的墨家弟子抬头是他先前给高渐离通报了班大师受伤的消息。
现在她感觉到了墨家上下,人心惶惶。
就连所谓的墨家第一高手,在见到盖聂之后也不复以往的冷静和睿智。
她明白她只需要看戏,只需要传递消息,自然会有人把这一切慢慢地推向最终的结果。
是帝国想要的结果。
可是夙泫却是忘了,她本身就不是在台下看戏的人,她已经被迫在了戏台上。
在这出戏结束之前,她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她花费了些力气来演戏,用了禁术让高渐离、雪女、盗跖的记忆出现错乱,在他们的记忆里并没有自己这个人出现。
墨家的统领能抓,却抓不得。他们此时还是有着墨家统领的身份,被抓之后就不知道了。
一棵树要拔掉,只砍了树枝和叶子是完全不够的。
月神星魂不愿屈尊降贵,湘君湘夫人不知所踪,云中君又是个药囊子。
苦差事落到她头上。
走动间,她远远瞧见高渐离雪女二人刚出房门的模样,两人也成天形影不离,虽未成亲,墨家也已经默认了两人的身份。
却见有位着装朴素,裹着紫藤色头巾的女子对着雪女讲了几句,随后雪女与女子急匆匆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余下高渐离一人。
好戏确实是开始上演了。
只是有的人还不自知。
有的人已经开始对弈。
就像这个喜琴至极的男人,他对故友的执念,对故友遭遇的愤懑,他对盖聂的所作所为,皆是因为他的性情。
又何尝不是被人所利用的棋子。
风萧萧兮易水寒。
水寒剑真能落在他认为的敌人身上,那要完成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笼子里的笼子更是坚固。
盖聂在这里,更是不会被人轻易害死。
不过要抓住笼子里不听话的走兽们,得先从领头的抓走。
盖聂是一个,还有一个,暂时没在墨家。
机关城牢不可破,只是对外而言。
一旦内里出了什么差错,好比车轴被拿走一个齿轮,它就再也转不动了。
而此时的高渐离已经去了一个地方。
他去见了盖聂,并且如那些布下局的人的愿,拔出了他的水寒剑。
他尊荆轲,盖聂害了荆轲。而他的大哥的儿子待盖聂亲如长辈。
杀父之仇深入骨,即便是盖聂满身是伤,安全送回了这个孩子,又怎么能弥补这个孩子的丧父之痛。
又怎么能弥补自己失去挚友的痛苦。
“你果然是秦的走狗!”
他执剑,妄自下了判定,挥过去了满腔的愤怒。
盖聂接下高渐离一剑,发觉高渐离运转内力愈发迅猛,水寒剑的寒气已经蔓延开来。
“你们先退出去。”高渐离吩咐着他身后的墨家弟子。
这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住的。他知道现在自己该停下来,墨家如今危在旦夕,他比谁都清楚。
倘若没有眼前这个人,墨家便不会在如今遭受这一切。
他的愤怒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