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着天蓝色水晶发簪的女人,长裙曳地,不怒自威,目光落在年幼的少年身上。
少年眼里满是不屑,眉梢微挑,左眼边的淡紫色火焰纹显得愈发妖魅,“这是东皇阁下授命,你是在秦皇座下做走狗,忘了自己身份了吗,月神。”
说到最后,少年刻意加重了语气。
“况且我们已经等了很久,等着少司命的到来,你与我都是知道,那个男人坐上这个位置不过是铺垫。”
而你当年费尽心力将焱妃送出去,将我隔在那个鬼地方。我终究也是回来了。
“是东皇阁下授意?”月神言语之间有些不确定。
这是她和少年勾心斗角多年,他第一次拿东皇太一给自己施加压力。
“将阴阳家的大司命少司命派遣出去,星魂,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星魂向来不屑在东皇面前表现自己,但却乐此不疲与自己相斗。阴阳术修行,在秦的地位。无一不会和自己争一下。
“墨家有你想要的东西。”
而月神则是发现星魂眼中露出了几分兴奋的神色。
看来她想要的,星魂也是要来参一脚。
星魂说的没错,那个曾经在少司命位置的男人,不过是真正的少司命到来之前的一个可怜的铺垫。
他们都知道事情的始末,湘君、湘夫人、星魂、月神、东皇太一。
看着事情发展,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枚优秀的棋子是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身为棋子的命运,等到他反应过来,他的命已经到了尽头。
他的师兄,早已经明白自己处于何种境地。
“那个女孩呢?”星魂问到。
“木系阴阳术再次现于阴阳家,东皇大人的意思是,当务之急该是重建木部。”
言下之意表露出了她对星魂将大司命派出去的不满。观察了这么多年,她都能看出来虞清言对夙泫有多依赖,星魂不可能不明白。
“我最近听说她在练习万叶飞花流?”
“何不自己去看。”
月神当然是知道,成了少司命的清言,阴阳术的境界又上了一个层次,甚至在修炼某种她不知道的禁术。
“是你将那个东西给了大司命?”
那个东西是那只木盒,她亲眼见着虞清言丢弃,随后就看见星魂捡起来,去了大司命那里。
“至少得让她知道那个小丫头的心思。”
“大司命比我想的,迟钝多了。”
平日里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提及大司命,又都是笑而侃之。
“我去瞧瞧那个丫头,”星魂去的时候瞥了月神一眼,笑道,“我很期待,墨家的场面。”
语气极其戏谑。
星魂没看到万叶飞花流的阵势,却见到了一株植物,由种子变成植株的过程。
他也没有感到惊讶。不过是平地生秋兰,她如今身为木部长老,倘若没有操纵这种东西生死的能力,也坐不稳少司命一位。
然而他不惊讶,不代表别人不会惊讶。
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阴阳术,初入阴阳家的弟子们,自然也是对这种阴阳术好奇之极。
他们围住清言,看着这位以往在阴阳堂学习,沉默寡言,而今贵为五大长老之一的少司命,眼里皆是钦佩。
和夙泫当年不同,虞清言在阴阳家同辈弟子之中难逢敌手。
少年人总会对美好而又强大的事物或人,毫不介意地再加上两笔来将其描绘得更加美好。
但虞清言不喜欢这样。人多,嘈杂。
她开口想劝退周遭人群,张嘴发出一个单音节,她才想起来自己所修行的阴阳术,还有那天那个人所说的话。
阴阳术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