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就隐现杀意。

祝乘风看清镜中的隐约杀机,思索几瞬问道:“潞王前不久,是不是被陛下诏回京城了?”

贺兰池眨掉想起母后时,泛上的眼底水光,提起潞王语带厌恶:“他在自己的封地,肆意盘剥百姓,私征百姓去为自己挖矿。被皇兄察觉,便诏他回京问罪。”

历朝历代,皇子成年后,便封王赐地,镇守一方。

先帝的其余三子,如今便各自在其封地处。

只不过,当今陛下天威甚重,并不允许政权分散,曾在登位之初,便一举剥夺了亲王实权。

当朝亲王便如吉祥物一样,空担着亲王名头,再无军政实权。

“朝中大臣,对此事有何看法?”祝乘风眼眸微眯,心中快速思量。

虽说当朝的亲王,徒有其名,但封地上的百姓却并不懂得这些。虽然陛下下令,废除了许多杂税,但也不能时时监管着亲王。

封地上的百姓,便被暗地私掠恐吓,白白交出许多钱粮。

他在四处游学之时,便时常见到封地的百姓,深受盘剥之苦。

贺兰池眉眼锋利,扯唇嗤笑:“应也是劝谏皇兄,要友爱兄弟罢了。”

各朝亲王,便如封地的土皇帝,对于亲王私收杂税之事,皆都心照不宣。

而当今治下,却容不得这些。

已经习惯亲王跋扈的朝臣,并不觉得潞王私征百姓为其挖矿,有所不妥。

“那却不能如他们所愿了。”想到自己的计划,立在身后的祝乘风声音疏淡,从后抬起贺兰池的下颚,让他仰头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