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渡,你也来渡一渡我吧”话音未落,就在内侍的惊叫声中,翻身坠下楼去。

“天呐!有人掉下去了!”人群惊呼。

祝乘风余光撇见一抹紫色从楼上坠落,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催马上前。

把手中握着的绢花侧含在嘴中。

伸手横抱,接住了坠落而下的人。

被接住的贺兰池神情痴狂,一手环住祝乘风的腰肢,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心口处。听着那规律的心跳声,嗅着从绯鹤官袍中透出的淡香。红唇勾起一个诡谲的笑意。

“…哼…”坠楼的女子意外的沉,身型也格外修长,祝乘风被砸地闷哼一声,马被惊得高声嘶鸣。

祝乘风抬臂护住怀中人,拉紧缰绳,稳住被惊得人立而起的马。

紫色亲王袍和绯色状元袍的袖角,在空中翻滚纠缠,贺兰池被玉簪固定的乌发散落。

乌黑发丝随风飘散,丝丝发丝,如同根根情丝,缠在了被状元郎侧含在唇边的绢花上。

被死死缠住的状元郎却丝毫不知。

乌马前蹄一落地,祝乘风便催动马缰,让马原踱步转了几圈,以防止马被惊吓地撒蹄狂奔。

等马打着响鼻,被安抚下来。在人群疯狂的欢呼声中,祝乘风取下唇间含咬的绢花,细心地轻取下缠绕在上的发丝。

垂眼看向怀中之人,心底微讶。

怀中女子竟身着蛟龙服,放眼天下,也只有那位手握军权,可上朝参政的公主,才有资格穿紫色的亲王袍服。

“泰安殿下,臣已安抚好了身下之马,殿下可放心下马。”

在众目睽睽下,泰安公主却双手都环上了状元郎的腰肢,侧脸依赖似的轻蹭着他的胸口,嗓音不像女子的婉转,独有一股勃勃英气,

“状元郎,我的东西掉落了,你能帮我找一找吗?”

“殿下掉落了何物?”

“我的心掉进状元郎的心口里去了……”

泰安公主拉着状元郎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上按。

“殿下此举太过失礼。”祝乘风没想到公主竟这般孟浪,抽回被握着的手,反射性抬眼朝楼上看去。

趴在窗边的陈妙容撅起嘴巴,“啪”一声合上了窗户。

“阿容……”

贺兰池顺着祝乘风的视线望去,又听着他的一声轻唤,手中猛然用力,把祝乘风勒地轻呼一声。

“你的阿容吃醋了啊……”贺兰池心口冒出宣泄不出去的暴戾之气,眼中盈满恶意。

不等祝乘风答话,翻身跃下马背,抢过侍卫的一匹快马,留下一句,

“祝慈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话音散去,一人一马闪电般往宫中赶去,

她要快!再快些!

祝慈渡显然和那个少女互有情愫,她要让皇兄立刻下旨,让皇兄为自己和状元赐婚。

状元和公主最是相配不过了!

“状元郎好身手!”震天的鼓乐声中,人群欢呼叫喊。

空气中的酒香越来越浓,道上积蓄的绢花越来越厚。颗颗珠宝闪着光芒隐藏在其中。

此番盛况,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历经千百年而不绝,后世的无数诗画歌谣代代传唱着,

[天街酒香散不尽,状元策马踏花来。]

而策马的状元郎却低垂了眼睫,心中有着散不去的杂乱心绪。

此时的他还不知,等结束这场盛况时,也是赐婚旨意到来之时。

第34章 | 3:圣诏之上,国玺加盖,再无转圜!(状元郎被皇家强制赐婚)

去往太和殿的宫道上,一匹快马闪电般驶过。

侍卫,宫人们远远听见奔雷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