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挤满人的酒楼下,酒楼东家,面色焦急地来回踱步,身后是一排摆满酒坛的案桌。企鹅群⑷漆??7⑨?六六壹
“东家,当真要把这些酒坛砸开吗?”身后的伙计有些不舍。
“记住!只要状元一露面,你们就砸开这些酒坛,大喊吉祥酒楼,为状元恭贺金榜之喜!”吉祥酒楼的东家连声吩咐。
酒楼东家自从接手了这个祖产后,日日为怎么卖出酒水而发愁。自从得知金榜状元是谁后,他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今科状元名声极盛,又是世家骄子。他便要借为状元恭贺的名头,打出自家酒水的名头。
刚想出这个主意时,他还一直在犹豫。但看着今日这比以往进士游街,不知道要多出几倍的人。终于下定了决心,现在就只等着状元前来了。
正说话间,远处的人群突然大哗,鼓声躁动,还有诸多刺耳的尖叫声。
酒楼东家伸长脖子看去,一袭状元绯袍远远就印入眼中。
“这……”
看清领头状元的模样,酒楼东家和人群都是目眩神迷,倒抽冷气。
策马而来的状元郎,如琼脂仙气汇聚而成。绯鹤袍服包裹着风姿潇洒的身形。
凝脂般的肌肤白到透明,乌发被束在状元冠内。一双长眉斜飞入鬓。形状完美的狐狸眼高高挑起,眼睫浓密纤长,在眼下投射出阴影。鼻梁英挺。唇瓣嫣红饱满,微勾着一抹淡笑。
有着秾艳到极致面容。
气质却带着疏离悲悯的神性。
人群惊呼:人乎?仙乎?
金榜状元郎,艳色绝世仙!
“快!去搬酒窖珍藏的仙人醉来!”回过神的酒楼老板急声催促!
那样的人,就该配仙人之酒。
两侧酒楼的窗户纷纷打开,无数绢花香囊尽皆抛了下来,道路上落了厚厚一层绢花,状元郎便策马踏花而来。
“状元郎!你接着我的花呀!”
酒楼上的众人,看着策马而来的状元郎并不接绢花,急声大喊。
“女郎,祝家郎君肯定在等着你的花呢!”酒楼隔间里,侍女对着面容俏丽的少女说道。
“哼!这么多人给他送花,他才不稀罕我这一朵呢!”
陈妙容趴在窗口,手中捏着一朵繁丽的绢花,口中娇嗔。看着侍女掩嘴轻笑的样子,娇俏一跺脚,
“我才不是想给他送花呢!我只是和他打赌,看他能不能接住我的花!”
少女清脆的嗓音传到了隔壁人的耳中。
“公主殿下,这状元郎,可要把京中的贵女都给迷了去。”侍随在公主身侧的内侍,朝斜倚在塌上的泰安公主恭敬道。
贺兰池身着一袭紫色腾蛟袍服,一条长腿支起,手中握着酒杯懒散轻晃,听着隔壁少女含情的娇嗔,和内侍的感叹,嗤笑一声。
精致如画的面容一片阴沉,和兄长一样的凤眸里满含恶意:“毕竟是世家的麒麟子,岂是我们这些凡人可比的?”
她每听一次祝乘风的事迹,就想起自己和兄长在宫中苦苦煎熬的日子。虽然这是先帝做的孽,算不到祝乘风头上去,但那样鲜明的对比,还是让她对祝乘风充满了恶意。
贺兰池起身提起酒壶,推开窗户,就想把酒液泼到那人头上去。
刚一推开窗,垂目看去,就见策马的状元郎行至楼下。
隔壁的少女带着笑意轻唤:“慈渡哥哥!接住我的花!”
一朵被人精心制作的繁丽绢花,朝着楼下抛去。
一直没有接花的状元郎,微仰起头。疏离悲悯的神性淡去,眉眼间带上了明显的笑意,眼底萦绕着情愫,伸手接住了绢花。
“状元郎!你怎么只单单接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