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场酣畅淋漓枪法的众位公子,纷纷激动叫好。
身着一袭玄色劲装的钟淮安,容貌凌厉俊美,目若寒星,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看清场外围观喝彩的众人。
敛枪收势,意气风发地翻身跃下比武台,挑起剑眉,询问几载未见的儿时玩伴,
“你们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纪舟兄,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练枪?祝家的状元郎已经在跨马游街了!”
“就是啊!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听闻泰安公主也去了,你当心那新科状元郎,把你的公主未婚妻给勾跑了!”
听着几人话语,钟淮安抱臂哼笑一声,满不在乎:“哼,他要是能把贺兰池勾搭去,我必当要备着厚礼去感谢他的。”
泰安公主贺兰池和钟淮安,曾在先帝时期被赐下婚约,而被赐婚的两人却自小不和。
钟淮安更是在京中长到十岁时,便跟随自己的祖父齐国公,前往边关,一待就是七八载的时光。
在边关待得好好的钟淮安,前段时间被身为怀化将军的父亲,哄骗唤来京城。
祖父更是上书,把国公世子的爵位,绕过长子钟盛,传给了次孙钟淮安。
京中所有勋贵都知道,钟淮安和泰安公主马上就要成婚了。
而相传要成婚的两人,却如生死大敌一般,见面不是互相讥讽,就是动手打架。
那并不是玩闹般的打架,而是对对方招招致命的杀招。
被父亲拘在京城的钟淮安,满心希望那个被传的天仙一样的状元,能把贺兰池给勾搭了去,好让自己能脱身回边关。
几位公子邀请不成,看着又跃上武台,精炼枪法的钟淮安,只能悻悻结伴而去。
一出齐国公府,就看到乌泱泱的人群,推挤着往未央街而去。
“这人也太多了吧!以往的进士游街哪有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满京城的人都来看状元游街了?”
几人被人群拥挤着朝前走去,身边跟着的仆从随侍都被冲散。别说骑马了,稍一不注意就会被人群踩踏一番。
几刻钟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衣衫散乱的几位公子,才挤到早订好的酒楼包厢内。
“咦,按照往常的时辰,状元早都该路过这间酒楼了,怎么直到现在还看不见状元的身影。”
一人来到窗边看去,只见主街上围满了人群,连街道两旁的酒楼也被挤塞到爆满。
临近宫门的未央官道上。
“状元郎……状元郎!!”
“祝家郎君……啊啊啊啊!”
“状元郎可有婚配!!!”
道旁拥挤的人群,敲锣打鼓,吹奏着乐器,像是欢庆着盛大的节日。
在看到领头的状元郎时,更是纷纷喊得撕心裂肺,不顾戍卫在侧的金吾卫,人群激动冲击着金吾卫的队伍。
想要把策马而过的状元郎多留一些时间。
跨马游街的队伍,便被热情的人群堵在官道上,进不得半分。
专门维护秩序的金吾卫首领,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盛况。看着被堵得进退不得的队伍,无奈返回宫中。
多加了五百名铁甲跨刀的金吾卫开道,滞涩许久的队伍才重新前行。
领头骑着乌骓宝马的状元郎,听着人群中声嘶力竭的呼喊,无奈淡笑,朝热情的人群略一颔首,便策马前行。
人群又是一阵惊呼,鼓声雷动中,无数香囊,绢花,如雨点般朝状元抛去。
榜眼孟泽辉,策马跟随在状元身侧,看着这般盛况,微带了丝嘲意,
“春风得意时,跨马游街日。今日这十分的得意,状元郎便独独占去八分。”
祝乘风听见身侧带刺的话音,微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