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拳,眼眸幽暗如深潭,他望着殿中郎绝独艳的少年,心脏被少年揉捏攥紧,钝痛之中,灵魂震荡。
他不舍拘禁少年于宫廷,也不舍放他飞离自己身边。
独裁霸道的帝王,因为藏在心尖的少年,而踌躇,不舍。殿外传进一声冷喝:“不许!”泰安急奔进殿,两步奔到驸马身边,亲王紫袍威凌,面上神色凝重沉肃:“我不许你去边关!”
手被攥的生疼,祝乘风凝眉微怒:“边关又不是虎狼之地,怎么就去不得?”
“你不能去!”钟淮安急切的声音传进殿内。
他和贺兰池得知驸马今日上朝了,心知不妙,赶来远远看着少年卓立殿中,又听到那样一番话,再看到他和朝臣对行君子礼节,似已经确定好了要去边关。
心惊之下,不顾礼节狂奔入殿:“西北气候恶劣,如今又有疫病,你不能去!”说着话也去拉祝乘风。
朝臣皆在,祝乘风可以和泰安拉扯,但绝不能和镇远大将军牵扯不清,他抬手止住钟淮安,又甩来贺兰池的手,面朝天子:
“陛下,臣请旨去往边关。”
天子双拳攥到骨节发白,指甲把掌心掐出血痕,凤眸看进少年眼底,看着他的决然。
阖眸良久,天子才豁然睁眼,起身衮袍袖摆猎猎,龙威骇人:“封祝乘风为镇西都护,可监军,统军,掌军!”
“即日,随军出征!”
贺兰池神情阴鸷,怒视自己的皇兄。
他神经质的又攥紧驸马的手,祝乘风抽了一次没有抽出。
肩上搭来一手。余光扫见钟淮安沉脸看来,他冷下脸来如在战场般血煞难掩,极为吓人。朝臣们觉出气氛不对,祝乘风却已快一步领旨谢恩。
“臣,谢陛下。”
从正三品的督查使,到正二品的镇西都护,他用了两年时间。
两年前治理泾州水灾,又大肆推行治河和灌溉之具,两年时间已见奇效。
其余工匠和一同参与过治水的官员早已升官,独他没有,他知道天子是在为他压官攒功。
今日特封镇西都护。
虽然和安西都护,同为二品,但权利却大于安西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