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兽被侵犯领地的防御攻击的姿态。

祝乘风再也骗不了自己,可他或许是醉到昏沉,或许是被抱着转圈,转到脑袋发懵。在确认来人的一瞬间,竟是下意识埋头进钟淮安的肩膀。

躲避着那两道能把他烧穿的视线。

他躲避的动作,极大的安抚了暴戾狂躁的钟淮安,耳尖落下一吻,刚要安抚幼兽受惊的祝乘风。

黑暗中久久伫立的雕塑,嘶哑开口。

“慈渡,来朕身边。”

祝乘风攥住衣袍的手瞬间收紧,又强迫自己放松,刚要下地。

“不要去。”钟淮安眼眸沉沉,抱的越发用力,迎着闪着寒芒的箭尖,一脚踢起一旁的银枪。

单手抱人,单手持枪,眼神凌厉:“我们有婚契,也喝过合卺酒,他们算什么东西!!”

“驸马,你过来。”甲胄震响,黑暗中抬弓的人走出,满脸鲜血,神情却不是疯癫震怒,反而有些温柔。绮峨裙四??1⑦9??⑹6一

放下弓,取下玄铁首铠,高束的发丝散下,月色下的贺兰池,倒真是一副如画温良模样,他看着祝乘风望来的视线,弯眼一笑。

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有些不好意思:“我来的太急,没有好好收拾,在驸马面前丢脸了。”

又抬起手来:“驸马,来我这里。”

贺兰池这幅诡异模样,生生让祝乘风后背蹿过寒意,他不再躲避,对上那双腥红却含笑的凤眸,又转看向一旁肃冷,看不出情绪的天子。

不顾钟淮安的箍抱,强势下地,

赤足刚接触草地,就踉跄一下,三人包围而来,同时伸手拉起他。

身后是钟淮安箍着他的腰,脸被贺兰池捧起,摩挲着唇瓣,一旁的天子,并未除甲,寒气森森伸手,为他系好散开的绦带。

又把掉落在地的桂花,重新插进他鬓边。

“真好看。”

短短三字,让祝乘风寒意顿生,他不知为何,突然记起上一世的那三人,心中慌乱,一把推开贺兰池抚上脸颊的手,又扯开腰间的铁臂。

退出好远,才在几人的包围下,喘出气息:“陛下。”

被推开的贺兰池,瘾君子般舔了下他摸过祝乘风的手,再次逼近,牵起指尖颤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许久未见,驸马难道不想我吗?”

“滚开!!你不许吓他!”钟淮安一枪横在贺兰池身前,牵起祝乘风藏不住颤抖的手,心疼的不行:“你别怕,我在你别怕。”

巨龙伫立的贺兰决,一把钳起情艳色秾的脸颊,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眼眸暗如寒潭。

灼热龙息喷洒而来:“怎么怕成这样?刚刚不是还很开心吗?”

“难道是朕不识趣,扰了慈渡的好心情?”

钟淮安剑眉一厉,一把制住贺兰决摩挲在祝乘风唇上的手:“你知道就好。”

“驸马不说些什么吗?”贺兰池红眸闪着幽光,他努力不去看祝乘风遮也遮不住的艳躯,胸口万刀共绞。

脑中如重锤凿击,他面上却是温柔的笑:“你的新夫君,在吃醋呢。”

血腥气,和滔天的煞气,逼得祝乘风一退再退。

那三人,却对他步步紧逼

退无可退,他终是要面对一切,抬起低垂的眼眸,出口的气息,还带有酒香和情欲之气:“我……”

刚一开口,贺兰池就抵住他的唇,凑近鼻尖相触:“驸马先告诉我,你们刚刚在笑什么?”

“让我也开心开心?嗯?”

“在说我们的新婚夜!合卺酒!!”感受到祝乘风一瞬紧攥的手指,钟淮安大力推了下贺兰池的肩膀:“你这么缠着他,你还要不要脸!!”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