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
在海盗们畏惧的视线中,几步跨上船台,巨力带动着船板都震动几瞬。
殊无表情,拿过从海外舶来的望远之物,置于眼前:“转舵回……”
岛字还未落下,他却猛然收声,极好的目力,让他一眼就望到了那官船上的一道身影。
一根手指不受控制蜷缩起来,心头像是被无数马蜂蛰了一样,剧痛之下,还泛起痛麻的痒来。
“跟紧官船!”
骇人的厉喝声落下,已经掉头的海船,再次转舵,甚至提高了航行的速度,冲向官船所过之湾。
已安全驶过急湾的官船,逐渐朝着河岸靠近,被晃得头晕目眩的祝乘风,回到船舱,以指腹蘸取了提神的药膏,缓慢按揉着太阳穴。
清凉之感袭来,眉梢舒展,张唇微喘一声。
即使是不适之极,但自幼养成的礼仪,让他即便是独处之时,也依旧坐姿雅正,袍服规严。
一侧的铜镜中,却是另一番截然之景,看似规整的袍服领口,却遮不住隐绰探出领口的艳色花瓣。
被玉珏压得端正的袍角下,蜷缩着一条毛绒绒的狐尾。岂蛾群駟7Ⅰ?氿貳6浏1
清凉提神的膏药气息,参杂着经历烈日,越发浓烈的情香。
表象肃严端雅,细究就能探得其内的诡魅妖冶。
不适稍退,祝乘风起身,打算去准备登岸之事,转眸之间,余光却撇到铜镜中的景象。
一股怒火突涌上心头,即使忍耐再三,还是用力掷出手中药瓶,砸向铜镜。
“哗啦”镜片破碎四散,本是一道的身影,被分割成了无数道,就那样包围着祝乘风,嘲笑着他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