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以幼之龄踏遍山河,收集亲王罪证,检举有功,特封为督察使,兼内书侍郎……”
道道政令颁布下来,百官齐声领命。
官职跃升的祝乘风,却长眉微凝,正督察使和兼任的内书侍郎皆为正三品,算得大升,可这个内书侍郎却……
“内书侍郎!时时伴在天子身边!起草天子诏令!皇兄啊皇兄!你可真是毫不遮掩!”被吓疯了得潞王撕扯着身上的亲王袍服,大笑大哭之下一指祝乘风:“堂堂天子!杀自己的兄弟去讨好他!他要你的命你给不给!哈哈哈哈哈哈!”
在朝臣们恨不得捂耳闭目中,潞王又大叫着扑滚而来:“你们都瞎了吗!聋了吗!君臣相奸的丑事你们岂能不知!哈哈哈哈哈哈哈……噗!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驸马!我回来了!”一道欢喜的声音远远传来。
随着话音落地,一把从雨幕中掷射而来的剑,钉穿潞王的肩胛,让他惨叫不绝。
身着甲胄的泰安,从雨中远远奔来,溢满星辰的眼眸,直直落在祝乘风身上,看他眼疾全好,欢喜之下又看潞王扑滚的身形,虽没能听清他在哭嚎些什么,但怕祝乘风受到伤害,便想也不想掷剑而出。
绯袍驸马侧首而望。
雨中奔来的泰安,有着道不尽的相思之情:“驸马!我好想你!”
押王回京,封地各职变动。同天子返回皇宫的大臣们,齐聚书房商议官员调拨的章程,得出结果之后,各臣散职,只留已领官印的祝乘风,在诏书上笔走制令。
一件带有龙涎香的大氅从后披来,祝乘风笔尖一顿,并不回头。
宫门快要下钥了,他要快些写完诏书。
看祝乘风笔下更快,覆身而来的贺兰决胸膛震颤,从后把人拢入怀中,握住那只提笔的手,和他一道书写:“泰安已然回京,慈渡何时把我们之事,告知于他?”
“陛下可是在说笑?”祝乘风微侧过头,躲避着喷洒在耳边的灼热气息。
“朕身为泰安的兄长,着实不忍看泰安蒙于鼓内。”
缕缕幽香从怀中人的衣领处飘出,贺兰决喉结滚动,侧首含咬住那玉白的耳垂,舔弄厮磨。
“哼……”酥麻之感霎时而至,祝乘风微抿唇瓣,气息不稳:“若陛下当真顾念兄弟情谊,何要做出如此天所不容之事呢?”
“天子欢喜自己的爱人,天怎会不允呢!”
从后箍抱而来的手,在身躯四处游走,祝乘风暗咬唇瓣,稳住书写的手,任由天子如何撩拨点火,不再出声,他对天子已好话坏话道尽,可他却任执迷不悟。
对于已入魔障的天子,他便不愈再多废口舌。
本应还有两刻钟才能写完的诏书,被祝乘风提速写完,卷好诏书,又推开腰间暗解玉扣的手,长身而起,微行一礼:“诏书已成,陛下按印即可,宫门即将下钥,臣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