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外敌几方联军,军队人数远超我朝十数万之多,在那样危难的情形下,又无马可用。
那几场战役,虽胜,却为惨胜。
回京圈废先帝的陛下,还未登位,便要以此问罪亲王。可却被先帝装病作戏,以孝道压了下来。如今此事被驸马敞开说出,让一直静观事态的尚书令,也不再缄默:“陛下,此事虽为先帝时期恶事,但臣以为,祸及国朝颓危之事,如今追责也无不可。”
尚书令一出列,群臣又一阵骚动,跪请之人越来越多。
“其七之罪,亲王曾在国难之际,越制建造亲王府邸,后见陛下登位,强拆之下还不放心,竟残杀为其建府的民者工匠。”
“其八之罪,曾在府邸越制私圈兵卫,后又怕陛下察觉问罪。几百兵卫一夜之间,全被溺埋而亡。”
“其九之罪,几百被害而亡的兵卫,其在府册上所书,乃为为国而亡。我朝律令,为国而亡的士兵,皆有抚恤之银,几户不知内情的家眷,讨银不成,反遭其害。”
随着列数,木匣之内的诸多证据都被传阅一遍,这些证据历经先帝时期,三个亲王的罪行记载,直到去岁末才堪收尾。
浸满鲜血的书册和证据,让百官皆跪于地。
祝乘风看着乌泱泱跪倒一片的人,再次一掀衣袍跪立在地:“臣,请陛下召王回京。”
“臣请陛下召王回京。”朝臣皆同声而呼。
“准。”天子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诸王罪行滔滔,潞王尤甚,特令金吾郎将,押其返回封地,广召受害家眷,以刀剖刮其肉,以解其恨。”
“陛下不可!!”
“皇兄!我可是亲王!怎能落于贱民之手!皇兄!我错了!我错了!你贬我为庶民吧皇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瘫软在地的潞王,尖利大叫,惊恐之下爬跪上前,又被亲卫拖按在地。
“陛下如此处置,恐损天家之威啊!”
“陛下!先帝崩逝时留有不能贬杀亲王的遗旨,陛下不能不孝先帝啊!”
朝臣和宗亲连声劝谏,他们原以为陛下会默默处置掉潞王,再把其余亲王召回京城圈禁即可,可陛下此番,是要把亲王之罪公之于众!
先帝的遗旨,在贺兰决眼里,犹如废纸一张,他看也不看眼前跪求的人,就要继续下令。
“哦?不孝之罪?”跪立的祝乘风侧看向爬跪上来的宗亲,表情诚恳,颔首见礼:“得亏王叔提醒,臣却还漏了亲王的不孝之罪。”乞峨群??⒎一7久⒉?6?
被叫王叔的宗亲,气得面色忽红忽白,几乎要控制不住想去掐死祝乘风。
祝乘风全然不管身侧刀子似的目光,淡淡道:“亲王第十之罪,便是在先帝孝期之内,大肆饮宴戏闹,先帝虽无人君,人父之态。可天子公主,百官黎民,皆按规制为其守完孝期。在臣看来,在父孝期欢宴的亲王,才是大不孝。”
这番不敬先帝之言,本该遭到弹劾,可先帝在时,没干过一件人事,年纪大些的朝臣,几次遭到先帝的祸害,好不容易才熬走了先帝,年纪小的朝臣,心底对先帝更无敬意。
朝臣平日劝谏天子孝顺,也是怕天子落下恶名,再者也怕上位表现出不孝,而使天下不好的风气大起。
上首的天子巍峨而起,龙威之盛,让人惊骇而不敢窥以龙颜。
“亲王作恶,朕惩之,怎会损了天家颜面?”
“若朕不顾黎民之苦痛,一力包庇亲王恶行,那朕怎堪为君?”
“朕就是要昭告天下,大周律令,不可欺!即便亲王之尊,触犯律令,朕也留他不得!”
“令轻车骑都尉,持诏前往各王封地,押运亲王及其从属回京。封地各州检查史,去印待查,驸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