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沉默地吃着饭。刘富贵和刘磊像是完全忘记了傍晚发生的事情,一边吃饭一边随意地聊着农活和村里的闲事,语气如常。只有杨安,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桌角,低着头,几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杨安嘴里的那块脏毛巾,在外公的命令下,直到开饭前才被允许取出来。当他冲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拼命地想要吐掉那块充满屈辱意味的布料时,却发现它已经被他的口水浸透,沉甸甸地粘在他的口腔里,费了好大的劲才扯出来。他看着那块污秽不堪、散发着恶臭的毛巾掉在地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墙壁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胃液涌上喉咙。

杨安用冰凉的井水一遍又一遍地漱口,拼命地刷牙,试图冲刷掉那残留在口腔里、仿佛已经渗透进每一个细胞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和触感。牙刷的硬毛甚至刷破了他的牙龈,渗出血丝,口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但这血腥味却依然无法完全盖过那股混合着汗酸、泥土和陈年污垢的顽固气息。

他总觉得自己的舌头上还残留着那种粗糙的、咸涩的、带着异物感的触感。无论他怎么清洗,那种感觉都如影随形,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味蕾和记忆深处。

此刻坐在饭桌上,他更是食不下咽。每一口饭菜都如同嚼蜡,难以下咽。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自己呼出的气息里,还带着那股属于别人脚上污垢的、羞耻的味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刘富贵和刘磊若有若无投射过来的视线,那视线里带着审视、玩味,或许还有一丝嘲弄。他像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惊肉跳。他不敢碰自己的嘴唇,总觉得那里还残留着下午被粗糙脚趾摩擦过的感觉,还沾着看不见的污秽。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结束,杨安几乎是逃也似的收拾了碗筷,然后躲回了分给他的那间简陋的偏房。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和声音,他才感觉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独处的空间,并没有带来安宁,反而让下午那些屈辱的、混乱的、却又带着异样刺激的画面,更加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疯狂回放。

外公那双布满老茧和泥垢的脚,表哥那充满汗水和年轻气息的脚,舌尖舔过粗糙皮肤和趾缝污垢的触感,那令人作呕却又挥之不去的气味,脸上被脏脚摩擦的感觉,嘴里被塞满脏毛巾的窒息感,还有…还有刘磊那只粗糙的手掌隔着裤子握住他、揉捏他时,那份突如其来的、可耻的快感…

一幕幕画面,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走到房间里唯一一面模糊的、边缘起了黑斑的小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是不自然的潮红,眼神里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羞耻,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迷茫的兴奋。嘴唇微微有些红肿,似乎还残留着被摩擦和塞入异物的痕迹。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粗糙的、带着温度和污垢的触感。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自己T恤前襟上那些已经半干的、深浅不一的污渍。那是下午被刘富贵和刘磊的脏脚蹭上的印记,是他们留在他身上的、无法洗刷的“证明”。看着这些污渍,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更加强烈的燥热感从身体深处涌起。

杨安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木床边,身体因为纷乱的回忆和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而微微颤抖。

最终,他还是颤抖着、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般的绝望,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下身。

当他的手指隔着那条同样沾染了些许灰尘和汗渍的裤子,触碰到那个因为回忆而再次变得滚烫、坚硬的地方时,下午那种羞耻与兴奋交织的、几乎将他逼疯的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再次汹涌而来。

杨安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喉咙里发出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