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哈瓦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我会让他以上你的床为荣,你现在过来就能带走他,他会爱死你的。”
神经病,李赫延暗骂了一句,他一直觉得西哈瓦有点疯,做事太狠了,没有任何底线,什么都做的出来。但是他做事又很有能力,任何一个保证都能超乎预期完成,比起他那个善良又软弱无能的哥哥厉害太多了。
可是,李赫延有点心动了,他想,要是自己今天不去,那个漂亮男孩会死吗?
他这种长相出现在西哈瓦辖区内的不良场所中,并且平安无事地离场了,要么是刚来的羊,要么是有人罩着。
他觉得是后者。
“他成年了吗,我不玩未成年。”李赫延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烟雾,装作满不在乎地说。
“当然,他上个月刚满18周岁。”
西哈瓦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声线稚嫩,像是还没过变声期的少年。
李赫延心里紧了一下,摁灭了烟头,拉开玻璃门随手套上裤子和外套,一边匆匆走出门,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好吧,那我来验个货,他在哪儿?”
在ONCE的地下拳场,你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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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齐惊魂未定地蜷缩在角落里,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可他偏偏心里恐惧的很,心跳在他耳边恍若夏日的雷雨,咚咚咚砸在雨棚上。
他希望自己没有存在感,尽管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他长着一副典型的东南亚面孔,很黑,脸上有一条竖着的疤,差一点就要割破眼球,让人印象深刻,看一眼就忘记了这人长得是美是丑,只记得那条狰狞的疤。
他走到奚齐面前,踢了他一脚,奚齐胳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忍住了还手的欲望,顺着他踢腿的动作轻轻倒在了地上。
他想活,要是他死了,他姐和小外甥都活不了了。
刀疤男嫌弃的说:“这小子贪生怕死,就这点小场面就吓傻了。”
昏暗的房间里四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角落里放着一口大缸,大缸里盛满了水,水里似乎有一只巨大的动物趴在那里。
刚刚他当着奚齐的面杀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刀疤脸见奚齐被踹到在地也不吭声,不太瞧得上他,蹲下来拿橡胶棍子去戳他的脸,淬了一口,道:“操,长得倒是比女人还漂亮,算你命好。”
奚齐不知道他说自己命好是什么意思,门口忽然钻进来一张熟悉的脸。
蒜头鼻,蜡黄脸,小个子,是他上回撞见给Notch药的那个人。
他拿着一支没拆封的针剂朝奚齐走过来。恐惧再度笼罩上心头,奚齐大声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弄死我只会得罪提帮功少爷操!”
他后脑勺挨了一棍子。
“你他妈”他骂人的话说到一半,又被人拎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本来就有颗虎牙尖尖的,笑起来特别稚气可爱,可是这颗虎牙让他的嘴唇磕破了皮,看起来特别狼狈。
刀疤脸把他提了起来,拖到水缸边按住,凑近了威胁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在二少爷的地盘别提别人,不然死的更快。”
奚齐的手被拷在背后,感受到大缸里水被他撞的晃动了几下,缸里那具尸体似乎在浮浮沉沉,让他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他是昨天晚上做完兼职回家的时候收到了Notch发给他的信息,约他去码头附近一个没听说过的地方。于是他想也没想就开着摩托去了,结果直接撞到了两伙人做dp交易,当场被按住了,好在他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西哈瓦的手下,冷静下来后恳求他们给阿黑打电话,让他来担保自己。本来一切无事,只是误会一场,但是30分钟之后,警察突然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