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场钻井平台喷井泄露事故的紧急处理被当成了后续事件的教科书,被业内称为林奇条例,他主持的深海开采项目连续七年无意外伤亡,至今无人打破这个记录。有一段时间,他因为内部斗争离开海格姆森,他们在大西洋的一个项目水况复杂,被完全搁置,开采团队只愿意在他的带领下去海上。”

“据说他在十几年前和姨母打过交道,对她十分钦慕和敬佩,离开海格姆森的那段时间,甚至有传言说他可能会加入崔氏集团。”崔月隐解释得耐心而细致,说:“如果他现在这个时候绕过我,直接去跟姨母联系,或者说昆安、奕宁知道了内幕消息,我可能就会白忙一场,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崔虞臣听得心惊胆战,崔家现在所有的出海项目都握在他们手中,托马斯.林奇自然以为崔月隐就是能代表崔家的下一代掌权人,如果这个信息差不复存在

“托马斯的事不需要黎生操心,他现在只需要帮我看紧克尔希石油,确保他们不会给出第三轮报价。”崔月隐看向孙思,问:“老孙?”

孙思从手机上抬起头来,说:“托马斯现在正在南非打猎,我找个人去给他放个冷枪,让他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小心点,别把他真打死了,他以后还是我们的贵重资产。”崔月隐站起身,另外几个人也跟着他起身,他走过来拉起留昭,说:“走吧。”

两人离开后,孙思叫保镖过来送徐成出去,又对他说:“如果黎先生这边有任何问题,请随时联系我。”

孙思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书房时,崔虞臣忍不住叫住他:“孙思,四哥他知道……留昭和朝隐走得很近么?”

“虞臣先生。”

鉴于之后一段时间都要和他共事,孙思很郑重地告诫他:“就算有一天你看见先生胸口插了把刀,刀柄握在留昭少爷手里,也千万记得不要去报警,他们之间闹着玩的事我们不必多加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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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进门,留昭就被深深吻住,他有些茫然地微张着唇,被吮得舌根发麻,他扯着崔月隐的头发拉开他,有些难受地说:“我不想干这种事。”

崔月隐很惊讶:“你刚刚来找我的样子,就像要钻进我怀里求欢。”

“我看起是那样的吗?”少年鸦黑的眼睛湿润而黯淡,求证地看着他,他还在想着那副画。崔月隐沉默片刻,伸手托起他的脸:“很多人都是中年之后才开始画自画像,如果现在画不好你自己的脸,不如画一张别人的脸上去。”

留昭有些消沉地靠在他的手掌里,一时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他上完酒井遥的柔术课,孙思在花园里安排了一间屋子给他作画,灰衣的男仆、黑色西装的保镖或者是穿着唐装的女佣,他画了一整天的人物素描,晚饭前才拿着一叠稿纸回到卧室。

留昭坐在地毯上,将二十几张人物素描在身边排开,他支着下巴看着那些不同年龄、性别、神态的面孔,他沉思了很久,开始画一张他准备放进那张临摹里的脸。

中间似乎有女佣进来跟他说了什么,留昭随口应了声,暖光的灯从他身侧投下,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只有铅笔划在纸上的声音,人物轮廓逐渐在他笔下浮现。

少年躺在羊毛地毯上,望着头顶的灯光出神,一些素描纸洒落在他周围,崔月隐的面孔出现在他视线中,他低头看着他,弯腰捡起一张肖像画,放在留昭脑袋旁边的几张素描都是同一张少女的面孔,崔月隐觉得她有些眼熟,于是问:“这是那天带着你跳进湖里的女孩么?”

留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崔月隐一下明白过来,画中的人是留茉。

“小昭,你不能怪我记不住十几年前我只认识了三天的人。”

崔月隐至今记得他看见那个女孩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