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哪里,我也要去哪”
“你要是一年去留萱那里几趟,很快就要上边境管理的黑名单,来回去警局坐十几个小时被盘问,还是小昭准备去找偷渡客送你过去?”
留昭不再说话,他躺在崔月隐怀中,整个人都像漂浮的船只失去了锚点。
很久之后,房间里传来呜咽声,留昭脱力地靠在他肩头,潮红的脸,汗湿的发,因为心中的痛苦和身体的快感而颤抖不已。
他坐在崔月隐怀中,腿缠着他的腰,两个人的睡衣都还穿得很整齐,堆叠的被子遮住了下半身,看上去就像小时候他生病时坐在父亲怀中寻求安慰的模样。
“你在故意报复我……”留昭带着哭腔说,“你说要爱我的。”
“我现在不是正在好好爱你?”崔月隐深深挺腰,一下下操着他湿软缠人的穴,“小昭,你下面怎么那么湿,那么软,那么热……要不要自己骑着动,你知道自己最舒服的地方对不对?”
“我不要,我不要他们离开。”
“好,我把他们请到云京来,让他们永远陪着你,只要你不答应,谁都不能离开你。”
“崔月隐!”
留昭让他闭嘴,他一边哭一边忍不住紧紧缠住男人的腰,承受着越来越快的撞击。他的眼睫被泪水沾湿,让崔月隐想起那天将他从湖水里抱出来,乌黑的睫毛从滴落的水珠里分开,湖中的新娘,睁开眼睛看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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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昭陷入了无法抑制的焦躁和痛苦,他和李徽在咖啡馆复习时,几次被提醒走神,后来迟钝如李徽也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还在想父母离婚的事?
他打电话约了教练练车,还让孙思给他找了个巴西柔术老师练习格斗,他尽量不去想崔月隐那天跟他说的话,只等着他放他回德夯再问清楚。
留昭从来应付不了分离和被抛下的事,但他隐约有种预感,崔月隐说的话是真的,而黎茂生和崔月隐的联系更是给他当头一棒,让他有种无处可逃的窒息感。
之前乔之薇发信息问他有没有空,留昭当时在菲律宾,回来之后又过了几天才联系她。两人约在市中心的一家餐厅,见面时她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留昭以为她还在为男朋友的度假山庄烦恼,于是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女孩却说她已经跟李思远分手了。
“他居然让我回去求我妈妈!”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愤怒,又皱起眉头问:“上次你大哥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留昭摇了摇头。
“他脾气可真古怪。”少女感慨了一句,又说:“我表姐来云京了,我听说他们有可能要订婚……他是真心喜欢她吗?”
留昭无言以对,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张荣说乔瑜可能要问他真心值几个钱,或许对她来说崔家的助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起上次在医院里,崔月隐和崔融之间不明不白的对话,这算什么?
乔之薇见他不回答,叹息一声,说:“算了,我知道你没有心情想他们的事。你不要太难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也能自己打工挣学费了,不像我,学的什么艺术史!”
“什么?”留昭有些不解地问,乔之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沈夫人带你回来时,给你做亲子鉴定的那家机构爆出了问题,很多人都在说你不是崔家的孩子。”
之前他还在担心没有人会信那份报告,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放出的风声,但这种八卦秘辛的传播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
留昭一瞬间有些怅然若失,他有些迷茫地皱起眉:“你还有听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