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崔循也开始乖乖地帮忙捡球,两人很快打扫完几个球场,拖着球袋往器材室走时,崔循问:“今天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留昭正要拒绝,崔循又说:“沈氏拍卖行最近在搞百年庆典,妈妈邀请我们一起过去玩。”

“包括我吗?”留昭有些惊讶,崔循点点头。

虽然他怀疑是崔循故意将他加了上去,但留昭一向不会拒绝沈弥的要求。

他们回到崔家时,留昭才后知后觉地察觉邀请“我们”一起过去玩,这个“我们”当然也包括她的另一个孩子。

崔融正在客厅看一本棋谱,他抬眼向留昭看过来,在他的目光中,留昭背后顿时又生出细密的麻痒和痛楚,还有一点无法抑制的羞耻。

“大哥。”崔循在留昭身后打招呼,崔融点点头,一个穿着白领黑裙的女管家走进来问:“大少爷,需要让厨师准备晚餐吗?”

崔融征询的目光看向他们,崔循礼貌地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来。”

“晚餐吃牛排可以吗?”他转头问留昭,留昭因为见过崔家曾经吃素的架势,对肉食一向很有执念,他点点头。两兄弟一前一后向厨房走去,留昭落在最后,听崔循问:“孙思呢?”

“他先去了维港,这次沈氏要给苏富比的秋季拍卖打头阵,父亲也会从德国回来捧场。”

沈弥是做艺术品收藏、拍卖、鉴定的行家。二十几年前沈、崔联姻时,沈父将拍卖行作为嫁妆赠予她,这间依附在维港珠宝世家下面的小拍卖行原本只在本地的珠宝市场有些名气,但在沈弥手中,已经成为国内外举足轻重的拍卖行之一。

崔循从冰箱里拿了黄油、芦笋、香草和几颗独头蒜,崔融去了趟食品储藏间,拿了牛肉和红酒过来。

衬衫在灯光下泛着美丽的丝质光泽,崔融解开袖扣,挽起衣袖,两颗黑曜石的袖扣被扔在岛台上,他的动作很优雅,留昭看得差点想逃跑。开始做饭前,崔循先榨了一杯橙汁给他,抛出诱饵将他留下来,天真又温柔地注视着他:“在这里等会不会很无聊?”

“……”

作为等着吃饭的人,留昭没好意思说出自己要回房间等,他只好留下来,看着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煎牛排,崔循偶尔会跟他说学校足球队的事,又问他在维港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妈妈应该会很忙,不过我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

这次小长假有七天的时间,留昭原本准备和室友们去爬山住民宿。

吃饭的时候崔循问:“我们是明天出发吗?”

“嗯,我跟机组说了早上九点。”崔融回了一声,突然说:“大三了,你有想做的项目吗?”

餐刀在瓷盘上滑出一声刺耳的咯吱声,崔融伸手托住他的手腕,留昭有点想啃手指,低声说:“没有。”

吃过晚餐后,留昭藏回房间,面对崔融的反应让他深深觉得懊恼。怎么可以这样?成年之后还在挨戒尺已经够羞耻了,难道我要因为被抽了一顿就开始怕他吗?

之前刚刚挨完打的怒气又回到心里,留昭下定了决心。等到凌晨时,他悄悄溜到二楼崔融的书房门口,伸手试着开门,把手顺利地转动起来,留昭在心里小声欢呼,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黯淡的月光透过拱形落地窗照进来,他努力分辨着桌椅的轮廓,摸索到那张巨大的书桌旁,伸手拉开抽屉。

他在里面认真地摸索,很快就摸到一根长条形状的木头。群137ˉ6*1看后章

戒尺的表面被摩擦得温润光滑,留昭两只手握住它,正试图将它掰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