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歌见状不妙,赶紧喊人,好在楼心澄就在梧桐殿那边守着,她喊一声,对方很快就过来了。

给良嫔来了几针,良嫔身子一软,倒在了宫人怀中。

李暮歌让出了主卧,让良嫔躺着,自己则跟楼心澄出去寻了个安静角落谈话。

“母妃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她特别正常,转瞬又暴躁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似得。”

正常的时候和以前的良嫔没什么两样,一旦暴躁起来,就好像是身体里关了一头野兽,李暮歌从良嫔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儿来自于人的理智,只有满满的愤怒。

楼心澄不语,只是一味思考该怎么跟李暮歌说。

良嫔这个病,她以前也见过,而且还见过不少,不过一般都是冷宫妃子得这种毛病。

良嫔的症状还比较轻,等到后期,会神志不清,每天迷迷糊糊神神叨叨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着可吓人了。

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会自残自戕,又或者是伤害到他人,是十分危险的病。

楼心澄拱手一拜,满是歉意地说道:“殿下,卑职医术不精,恐难治愈娘娘。”

治不好,这种病一点儿都治不好,只能每天寻人看着她,最好是将人牢牢看住,以免发生悲剧。

李暮歌见楼心澄一脸难色,便知这次病是真棘手了。

先前才听说良嫔身体好了,李暮歌还想,一个人遭受重大打击后一病不起,怎么可能哭一场就好了。

人的身体再神奇,也没神奇到这份上吧?

现在看来,确实没好利索,身体好了,精神没好,反倒精神病得更重了。

李暮歌动用她有限的医学知识,总觉得良嫔现在的症状,有点儿像是躁郁症,就是一会儿狂躁一会儿抑郁。

可又不太像,现代医生对人的精神疾病都没法说完全掌控,治疗更是以心理干预和药物同时进行。

李暮歌一个完全没学过医学的文科生,再加上一个中医大夫,两人除了大眼瞪小眼,此刻真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李暮歌动了动嘴唇,问:“能不能,找个和尚?”

看良嫔以前喜欢往树上挂红绸祈福,李暮歌就觉得良嫔可能是比较迷信的人。

或许这会儿求助于宗教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