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往刚刚走出来的房间走,房中无人。

他往回走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陈酒的香气,又像是奇特的熏香。

还挺好闻,魏王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想着,一会儿走时管文绮楼的管事要一份熏香,从未在宫中闻过这香味。

魏王怕隔墙有耳,特意将跟随自己的仆从从楼下喊来,吩咐他们道:“记够十首再上来寻本王!谁记得好,本王大大有赏!”

奴仆们应了声是,然后他们一抬头,就看见自家王爷脚步虚浮的背影,魏王有些踉跄地走入屋中。

王爷可能是喝了酒?喝得醉了些,这才走路都不稳当了,等一下上来的时候,得管后厨要份醒酒汤。

奴仆们并未将魏王奇怪的状态放在心上,在酒楼喝酒喝醉了,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他们也没有什么戒心,这里是长宁城,还是在十分繁华的大酒楼里,能有什么事呢?

等奴仆们下楼,李暮歌才跟着进入屋中,三楼看台上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在长宁城混久了之后培养的敏锐直觉告诉他们,现在最好不要凑上去讨王爷嫌,恐会招惹灾祸,还是装聋作哑离开比较好。

于是他们三三两两结伴下了楼,混入文会的人群之中。

魏王进屋后,站在窗口通风,他脸颊发热,高处的风吹在脸上比较舒服。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邹少卿查出实证,证明火是我阿姐放得了吗?”

魏王脑子昏昏沉沉的,他好像又闻到那股味道了,此刻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轻快。

他刚刚喝了好几杯酒,文绮楼的酒后劲可真大啊。

李暮歌抬手捂住口鼻,看着魏王状态越来越不好,他的瞳孔都有些扩散了。

“你、你说话啊……”

魏王有些大舌头地讲着,身体无力靠在窗边。

“五皇兄,你们去过工部吗?看到陈主事的尸体了吗?”李暮歌轻声说着,说的话像是诅咒,字字锥心,“听说他是在清醒时,被火活活烧死,他特别痛苦,所有在工部的官员都听见了他死前的哀嚎,听说,他还在死前说过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