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继业神情微动,他看了眼面上没有丝毫波澜的覃昌,咽了口口水,带着些许干涩的声音响起。

“父亲,三娘说得没错,这是功绩,该将那县令调到富裕安全的县城……”

“你爹我是中书舍人,不是吏部尚书!没法说调就调!”覃昌冷着脸,完全不为所动,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况且,你怎知她不愿意在望水县呆着?那可是她千挑万选的好地方,把她调走,她不会感谢你,怕是会恨你。”

就算是被女儿恨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在那种危险的地方呆着啊!

“父亲,她差点儿被洪水淹死啊!”

覃继业鼓起勇气,可下一秒,覃昌一句话就将他的勇气戳破了。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老子没耳聋。”

看着重新低头不语的父亲,覃宁谧眼底闪过几缕失望。

这就是她和大姐的好父亲,做恶人做不彻底,做好人又没那个勇气,不上不下的懦弱无能,却又让她和大姐对那个家一直有一点点感情,无法彻底割舍。

不,大姐已经割舍了。

“那个县令与覃家无亲无故,覃家不会做无本买卖,三娘,日后你不要将精力放在无关之人身上了,你该多看看那位。”

覃昌向上指了指,覃宁谧了然点头,可随后她就有些尴尬地问道:“祖父,那位好像不喜女子吧?”

覃宁谧下意识就想到了联姻,覃家经常用这个法子。

如果座上是男子,她肯定无法入朝为官,那去努力一二,做个宫妃,也不是不行。

反正嫁给谁不是嫁,嫁给官员,一辈子都只是谁家的夫人,一眼就望到头了。

要是当上娘娘,甚至是皇后,就能手握大权,熬个十几年,借助孩子照样能接触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