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着急。”
颜士玉微微皱眉,她担心李暮歌又要做什么大开杀戒的事情,来推行政策。
李暮歌摇摇头,还是那两个字:“光凭一个穆盈栀,根本不够用,并非我着急,是你太不着急了。世事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出五年十年后是什么光景,只盈栀一人,她能教几个学生?孔子号称弟子三千,都没法彻底改变战国格局,她能比上孔子吗?”
“并非是让穆盈栀自比圣人,而是让她慢慢教,一点点来。”
“那寒门何时能成气候,我老死,他们都不可能和世家对抗。”
李暮歌从不会将改变的希望,寄托在个人身上。
这么大一个国家,怎么能光靠一个人?
“殿下的意思是,要多几个‘穆盈栀’?”
颜士玉明白过来了,她有些没信心。
李暮歌点点头,说道:“穆九榕自小就被她带在身边,在穆盈栀十几年的教导下,才如此优秀,十几年才能培养一个初入官场的人,等穆九榕登上高位,又得十几年,来回三十多年才能叫一个人登上高位,中途但凡有意外,这个人就废了。”
颜士玉想说可以多教几个。
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老师更是,很多大儒一辈子顶多培养三五个优秀的学生,一旦穆盈栀身边的学生多了,她难免分心。
其他人,也就很难达到穆九榕的高度了。
“况且,人才难寻,穆九榕天生过目不忘,悟性超绝,吟诗作对信手捏来,如此天才,世间有几个?又有几个能幸运地遇到伯乐?”
李暮歌又问,颜士玉这下是真说不出话来了。
穆九榕确实是少数,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人,哪怕过五关斩六将,拿到了官位,在官场中,也只是个普通官员。
拔得头筹之人,一个时代或许只有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