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主人,求求你放我出去,我一定会听话的,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可你犯错了。”李今呈轻飘飘地打断他,“宠物也需要教育,你就在这儿反省吧。”
安陶霎时僵住,眼看李今呈要走,他慌张求饶:“主人!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会反省的,求求你不要盖帘子。”
李今呈原本是想把幕布放下去的,但人在绝对黑暗的情况下,只需要两天就会让大脑发生病变,并产生幻听幻觉,无法维持正常的心理机能。
他想让安陶长长记性,却不想把人逼疯,他收回去拿遥控器的手,转身离开了调教室。
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安陶缩在笼子里很小声地哭,他以前没那么爱哭,因为眼泪解决不了问题,但在问题无法解决的情况下,除了哭他没有其他宣泄情绪的办法。
笼子下面放了宠物用的尿垫,上方则放了营养液,安陶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李今呈离开后就没再出现过,以前他总觉得被关在调教室看书做题很无聊很让人难受,没成想现在连离开笼子都成了奢侈。
他等着李今呈下班,好像从前一样把他带到客厅,和他说几句话,玩一些无聊的游戏打发时间,可窗棂投在地板上的影子逐渐偏移,最后又被黑暗吞没,安陶也没能等到李今呈回来。
他好像被彻底遗忘在了这个狭小的、无法伸展身体的笼子里。
能量还能靠营养液,生理问题却没办法忽视,安陶起先还在忍着,但膀胱里的液体越积越多时,本能还是战胜了羞耻心。
液体顺着笼子缝隙低落进下面的尿垫里,腥臊味弥漫在屋子里,安陶呆怔了很久,久到外面天光大亮,窗棂的影子重新落回在地上,他才蓦地回神,按着胸口不住地干呕。
内脏像是被揉成一团的抹布,胃里翻江倒海,酸水顺着食道涌上来,里面夹杂着血丝。
好像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再也拼合不成原样。
从被关进这里他就该意识到的,他不是人,而是一只宠物,一只在笼子里就可以解决所有吃喝拉撒的宠物。
这段时间安陶哭过很多次,可现在他却从那些不甘的怨怼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所有情绪都被吞噬殆尽,只剩下麻木和妥协。
如果挣扎求饶都是无用功,那点坚持固守的自尊也只会让他变得很可笑,在李今呈面前,他不需要骨气,不需要廉耻,不需要尊严,只需要臣服。
李今呈说的没错,有时候安陶总会有种不知死活的嚣张,冲动到不计后果,而李今呈也确确实实让他明白了做错事的代价。
就因为一时的赌气,安陶就被剥夺了所有身为“人”的权利,被需要的时候就乖乖张开腿裸露肉体,不需要情绪,毫无怨怼地接受一切安排,不被需要时关进笼子束之高阁,无人问津。
可他毕竟不是个无知无觉的物件,也不是个思维简单只需要记住主人气味的宠物。
安陶终于明白有些后果他根本承担不起,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代价也太惨烈。
他很冷,冷到把身体蜷缩成一团也忍不住发抖,可很快他又觉得热,热到满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安陶怀疑幕布又被放了下来,不然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喉咙又干又涩,以至于他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求饶都做不到,意识变得很模糊,安陶倚着栏杆沉沉睡过去。
意识回笼时,他躺在床上,李今呈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边说着什么,见他醒了,李今呈倒了杯温水慢慢喂给他喝。
那个陌生人拿了把体温枪在安陶脑袋上试了下温度:“已经退烧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他有点低血糖,这段时间还是要好好吃饭。”
李今呈说了声好,大夫留下几盒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