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疼得厉害。
安陶自虐似的按住那些伤口,他的灵魂好像一直在半空飘着,像只脱了手的气球,晃荡着落不到实处,只有这些痛感在提醒他还活着。
冰冷的水流让伤口逐渐麻木,安陶接水洗了两把脸,瞥见架子上的灌肠液,连温度都没试就直接往肚子里灌。
操,好他妈凉。
安陶冷得牙齿打颤,终于从那股莫名其妙的愤懑中清醒过来。
自己到底在跟谁怄气?除了找罪受能改变什么吗?既然改变不了那还发什么疯?李今呈要养狗那当狗就行了,犯得着跟他对着干?
哪天他玩够了玩腻了再走又不是不行,为什么非要仗着人家一时心软就忘乎所以?人家是你能报复能耍着玩的?
安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落到这个地步纯粹是自作自受,活该。
屋子里没有打火机,没办法再把蜡烛点燃,钻木取火又不现实,安陶干脆披了块浴巾,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感觉自己从里到外从身体到心灵都他妈快冷成块冰。
昏昏欲睡时,他又一次听见门开的声音。
李今呈捡起地上的蜡烛,又扶起椅子,似笑非笑地道,“小狗会拆家了。”
安陶丝毫没犹豫地过去跪好,低眉顺眼做鹌鹑状:“对不起主人,我不该乱发脾气,请您惩罚。”
“罚你干什么,小狗拆家多正常的一件事。”李今呈抬手拍了拍安陶的脸,笑容意味不明,“只不过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安陶心头突地一跳。
李今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何时月就在楼下,你动静太大是会吵到她的,你拍笼子还是踹凳子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尽情闹,如果她受不了上来投诉,兴许还能看到她牵肠挂肚的桃子哥哥在光着屁股挨操。”
绕是做了心理准备,安陶的脸还是扭曲了一瞬。
何时月,又是何时月,为什么总要和她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自己已经予取予求了,他还想怎么样?
安陶垂下眼,再抬头时又变成平时那副乖巧模样,“主人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主人是要操我吗。”
不等李今呈回答,他就伸手去解李今呈的腰带,牙齿咬着裤链往下拉,故意用舌头隔着内裤舔那根硬邦邦的肉棒。
明明有床,但李今呈让他趴在沙发上,安陶异常听话,腰肢下塌把屁股抬高,觉得不够骚,还把脸抵在沙发靠背上,双手掰开臀肉,把那个粉嫩的小穴展露出来,无声邀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