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一紧,来不及阻止自己不自量力的行为前,我满头雨水乱发的脸已经仰起,很用力地掐着他的胳膊,像是掐一块石头,真是恨不得将这家伙的手臂给拧碎下来。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不得好死的杀人犯,雷劈了你。
他斜了我一眼,那种疯狂呼之欲出,在红色的眸子里j□j涌动,像是要吃了我。
我浑身一僵,很规矩地将头低下去,大脑里面首先闪过的是查理的脸,还有他的枪。
这里就像是谋杀策划的非人类现场版本,凄风冷雨,鬼魅丛生。而我就是肉票,听得越多越有种活不下去的可怕预感。
“甜美的味道。”高个子穿着暗灰色的外衣的男人突然开口低声说,他身体瘦长,深棕色的短发,苍白消瘦的脸孔在雨水里面有种一闪而过的狰狞。
血水已经从黑色的衣服里面渗透出来,一点一点随着湿气掉落到湿润的地面上。这不是雨衣,能那么简单就将液体束缚住。我的左脚彻底没有知觉,这不正常,但是我确定自己的脚不可能废掉,骨头没断,就是失血过多。
凯厄斯冷冰冰地看着他,没有愤怒也不是冲动的火躁,下巴略微高抬,审视的眼光刻薄至极。
这是上位者看下层者的谴责。
女孩无动于衷,她像是独立于所有混乱紧绷的场面外。红色的眼睛很沉很深,透明的雨水从她眼睑处滚落,带来微亮的丰盛。
“我很抱歉。”高个子的男人立刻认识自己的错误,他将自己的左手往身后一弯,似一个因为紧张而习惯性的动作。
“德米特里,沃尔图里的卫士不该有这么不礼貌的举动,你该加强训练。”女孩平淡地代替凯厄斯教训他,这对她来说像是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