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并不想猎食,必须戴着隐形眼镜就是因为我并不饥饿,我身体里面还有充裕的血液残留。
眼镜只能在毒液的侵蚀下坚持几个小时,这点海蒂很有经验,她的任务注定了要准备几百副这样的彩色眼镜。
我冷漠地注视着灰白色的雨水线条,风安静下来,这不利于我在这里找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错了,是人形线条,连信封都快要没有颜色。克莱尔比那个画师还无能,所以我从没有奢望能看到一个有颜色的克莱尔。
我的世界,没有色……
脚步猛然顿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克莱尔。
生命的奇迹如同毁灭,天崩地裂地带着大风暴席卷过我的理智。
让我产生了可怕的幻觉,我的心脏在疯狂跳动。死去的所有人类感官都活了过来,连时间都倒流回三千年前的克里特岛,阳光明媚,百花盛开,遍地敌人的头盖骨。
灰白的单调在我的视线里面,慢慢,一点一点,通过感光的视觉神经,在消失。
简直无法想象,这是我梦寐以求了多少年的东西。
我第一眼就看到克莱尔,她蹲在石头的阶梯上,苍白的脸孔如同她的信封,带着一种清晰明白的色彩。
我站在远处,中间隔着无数的灰白杂乱,她蹲在图书馆前面,独立在任何杂乱外面。